长篇小说
雨廊 著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题记。
在上冲长途车站上了车,找好自己的位置后,林烟的眼睛在车内转了一圈。他自然是在看车上是否有熟人,同时,也在看车上是否有漂亮些的妹子。
车上没有熟人。同时,车上也没有特别漂亮些的妹子,只在后面床铺上有个二十多岁像是姑娘又像是少妇的女人有些许模样。那女人留着长发,因为刚上车,她的头发还很整齐,向下泻着,乌黑闪亮;她穿着一条牛仔短裤,双腿洁白,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衫,把身子围得有些紧,胸前的丰满就自然坦荡地凸凹。她有些沉默,光洁的脸庞上一对大眼睛盯视在车窗外,有丝迷茫又似乎有丝向往……
长途车上的床铺有两层,分左右两边,左边是单人床铺,右边是双人床铺。林烟的票号是上层右边的双人床铺。此刻,床上还没人,空着的。
“要是有个美女和我同铺就好了!”林烟心思思地想了想。但这样想想后,他又为自己这样的心思感到好笑。因为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再说,车上这么多人,即便和自己一张床的是美女又能咋样?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路有个美女在旁边睡着,即使不能咋样也美!
约莫半个钟后,就要发车时,林烟的床铺才上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这女人长得很黑,矮而且很不好看。林烟很失望,他把身子向车边紧紧靠了靠,赶紧挪出一半位置来。
这女人只在床铺边坐着,她也很不习惯。她刚坐下就求前面床铺的一个老头换位置,那老头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同铺。这女人一说老头就答应了。
老头来到林烟床铺后,冲林烟友好地笑了笑,算是打个招呼。林烟也笑了笑,在他的感觉里,和这老头同铺好过那个又黑又矮的女人。
汽车开动了,一溜烟就出了上冲车站。出站后,林烟回过头看了看那个有些许模样的女人,一看,竟发现她们床铺上挤着三个。林烟又扫视了一下车内,不见有空着的床铺,也就是说,从这里回家的两千多公里路程,她们得三人挤。
三人挤肯定辛苦。接下来的时间,林烟看见那女人总是坐着的,竟莫名其妙地有些担心她。
“阿叔,您是哪个乡的?”汽车奔驰得实在无聊,林烟便转头问同铺的老头。因为这是珠海直接回云阳的长途客车,一般来说都是一个县的人,因而林烟就直接问他是哪个乡的。
老头转过脸来看了看林烟,微微笑了笑,答道:“我是湖北的,我在宜昌下。”
林烟听到这儿时心里一喜。这老头在宜昌下车,从宜昌回到云阳还有一夜加半天的行程,也就是说,那以后是自己一人一张床铺。林烟这样想着时,他又回过头看了看后面床铺紧紧挤着的三人,仿佛有着什么希望似的……
第二天下午,汽车到了宜昌,林烟同铺的老头下车了。那老头下车时,司机顺便捡查起客车来。趁这时间,林烟下车透了透外面的新鲜空气,直到司机催促上车时,他才上车。上车后,才发现后面床铺上挤着的那个有些许模样的女人己坐在了他的床铺上。林烟走到床前时,她冲林烟淡淡一笑,说:“老乡,我来你这儿好不?我们三个一铺挤死了!”
林烟笑了笑,对这正中下怀的事,他自然没打算出声,倒是先前那个又矮又黑的女人迫不及待说了句实情——“日嘛他——巴不得!”
这句话一出,林烟和女人的脸都微微一红,但两人又仿佛有些默契似的,没有出声。
上了床铺,汽车开动了,那女人因为原先三人挤在一起太累,很快就睡着了。她睡着了,林烟却睡不着,林烟侧着脸,肆无忌惮地扫描着仰躺着的她。此时刻,她呼吸均匀,身子随呼吸而起落有致。因为都是躺着,她胸前的衣衫敞开了丝丝缝口,从这缝口探进去,探到了少许春意。
林烟窥视一阵后,就胡思乱想起来。目光从她缝口收回,顺着她的身子往下,从胸前的凸凹,到腰腹的扁平;从牛仔短裤掩藏的诱惑,到光洁柔滑的大腿。他的目光一路滑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听得出,他吸着一份厚厚的无奈。此刻,只要翻个身,就能完整地趴到她的身上,要是能趴到她身上,那该多好!如果这时候是个无人的环境就好了!
——不过,要真是没人的话,她愿意吗……?
林烟胡思乱想后,又颇感不好意思,把眼睛抬高了些,看着窗外闪逝的风景。又过了段时间,林烟眼睛有些累,就回下眼来,闭上,像旁边的女人一样,仰躺着。
汽车过了宜昌,就进入了湖北和重庆连界的重重山岭,也就是进入了长江三峡的千里群山。公路沿山盘旋,行驶的汽车时而把他俩分开,时而又把他俩紧紧靠在一起。
天快黑时,女人睡醒了。这一觉睡得真好,她转过头来,看了看林烟,见林烟正睁着眼睛看窗外,就问道:“你在哪上班——珠海还是中山?”
“珠海,你呢?”林烟抬了抬眼睛,边回答边看向女人。
“我在坦洲。”女人笑了笑。
“你进的啥子厂?”林烟立即主动起来。
“和田塑胶厂。”
“哦,和田塑胶厂我晓得,日资企业,那厂工资高!”
听了林烟的话,女人脸色上有些高兴。的确,在坦洲大大小小众多的工厂中,和田塑胶厂工资待遇在中等偏上,每个月连加班费一般都有千多,有相当部份的外来工都以进这间厂为荣。
“你呢?你在做啥子?”那女人见林烟称赞自己的工作好,有丝得意心态,于是问林烟。
“我在一间家具厂,坐办公室。”
“坐办公室?——了不得!你真能干!”那女人盯住林烟看了几眼,仿佛要看个透,看林烟是不是在撒谎。
林烟见女人看自己,笑了笑,淡定从容抬高眼睛,望向窗外。
女人见林烟望向窗外,也没再说什么,翻了个身,把面向了车窗,把背对着了林烟。
林烟把身子往边上挪了挪,让两人的身子空出两三寸距离来,他的眼睛有些吃力地盯着女人的臀部。女人的臀部很丰满,牛仔短裤被撑得鼓鼓的,特别是腰到臀部露出了一段半圆弧的光洁,能清晰看见的粉白内裤令人想入非非。
看了一会,也胡思乱想了一会,眼睛太累,林烟就收起眼睛,睡了。
天终于黑了下来,没了太阳的热量,再加上很多山海拔不低,车里冷了起来。因为是夏天,车上没准备被单什么的御寒。开始时,林烟还顶得住,但夜里醒来,他觉得都要感冒了。他看了看旁边的女人,她此刻卷缩着身子,分明更冷。
林烟坐起身来,从床头背包拿出一床薄被单。他在珠海走时,有经验的老乡告诉过他,进入湖北境内后,夜里冷,得自己准备东西御寒。他展开被单,盖上,想了想,又空出另一半,盖到女人身上。
女人的身子动了动,她是醒着的,但没说什么,假装睡着了似的继续睡着。
夜里再次醒来,林烟感到还是冷,他把身子侧着,向女人靠近了些。女人也分明很冷,竟有丝颤抖,她见林烟向自己靠近,也把身子向林烟挪了挪。
“冷!”女人挪动身子后,悄声说。
“是啊,冷,受不了!”林烟再次把身子靠了靠,他几乎要搂抱住女人了。
“是的,很冷,受不了,根本睡不着!”她说时,竟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咳嗽后,她把身子曲了下,把臀部往林烟的腹腿处挤了挤。
林烟上身微起,让胸膛贴近女人背部。肯定无法忍受冷,女人不但没拒绝林烟的举动,反而把背往后靠了靠。冷意顿刻消失,两个人的体温融在一起毕竟有很大的区别。
不过,冷意虽消,却不能入眠,林烟的心在跳,女人的心也同样在跳。对于林烟来说,女人的身子他并不陌生,因为他已有女朋友秦春,两人间已有过肌肤之亲。但问题是,这是一个和秦春不同的女人,模样、身子,虽然,这个女人并没秦春漂亮。
在他怀里的女人也很激动,身子竟有些微颤。
“你还是冷吗?”林烟轻轻问。
女人没有立即回答,她把身子转过来后才很轻地说:“这样不冷了!”
天地很黑,车内本看不见什么,但偶尔有车辆错过,车灯能让车内闪亮一下,就因这片刻闪亮,林烟隐约看见女人眼角有泪痕。
不冷,身子还颤,难道是激动吗?她怎么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激动?她结婚了吗?她是姑娘还是……林烟感觉脑子里很乱。
“你咋啦?”林烟给自己壮了壮胆,他用手擦了擦女人眼角的泪。他刚擦了两下,就被女人伸手捉住了。
“我出门都两年了,我……”女人边说边把林烟的手推了推。把手推开后,她的话也停住了。
“都两年了,你不想家?”
“想,特别想我的儿子!”
“你儿子?你这么年轻,有儿子了?”林烟轻声问她时,心里却哦了一声——原来是个年轻少妇,而且是两年才回家的年轻少妇!既然如此,她肯定是心酸与激动并存。
“我年轻?我都二十六岁了,还年轻?”
“可你看起来还像个黄花大姑娘!”
“真的?——其实,我在厂里,也有很多男工友以为我还是姑娘,但我己结婚四年,我儿子都三岁了。”
“咋忍心把儿子丢在家出门?”
“唉,命不好罢。本来,我原先是不错的,我男人是司机,但在我们婚后不到一年他就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腿。他不能再干活,只能在家带小孩,所以我就出了门打工,在表姐的帮助下,进了和田塑胶厂。”
“你是个好女人!”林烟感到自己找不到话了,就这样称赞了句。称赞后,他沉默下来。但沉默只片刻,林烟又悄轻道:“你还冷不?”
“有点冷。”女人说完翻了个身,又把背部对着了林烟。
林烟见她说冷,就把身子与她身子紧了紧,让她的背部全贴在自己胸怀中。
“这样好些了吗?不冷的话就睡吧!”林烟边说边伸手把被单往她身子下夹了夹。
夹被单时不小心碰了一下她丰满的胸部,碰得女人心尖微微一颤。
两年了,离开丈夫两年了,这两年里她的孤独,她深夜里醒来时难耐的寂寞,可为了这个家,她不得不出门打工。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的丈夫竟然在家里出了轨。这事是她表姐回家后听别人说的,就是因为这事,她才回家的。她心里怨恨,可又怨不起来,两年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丈夫能不想这事吗?将心比心,自己不是也想?就此时,就很想身旁这个陌生的青年翻到自己身上,好好地把自己干一回,不,是自己好好地把他干一回!女人想到这儿时,她的心又颤了一下。
丈夫在家里出了轨,断腿的丈夫在家里出了轨!自己忍耐愁苦艰辛挣钱回家,可丈夫竟出了轨,她想着想着又流下了泪。这一刻,她好想身边这个男人不轨,可这个男人却仿佛真的只搂着自己御寒,想到此,她把身子又紧紧地靠了靠,让背部贴得更实,边靠边悄声说:“还是冷……”
林烟的手原是放在自己腰间的,听她说还是冷,就把手抱了过去,手掌放在女人的肩部,手臂在她胸前贴放着。
女人的心再次微微一颤,她伸手把被单拉了拉,让被单好好地盖住林烟的手和手臂。
被单当然盖得更好,但林烟的手臂和她的胸部也挨得更实。
林烟的手臂紧紧挨着女人胸部后,更加难忍内心的冲动,他此刻好想把手伸进她的衣衫,好好地摸一番。但他又不敢动,怕她拒绝,最主要的是怕她喊叫。如果自己真那样,如果这女人真的喊叫,那该如何是好?
不过,在林烟心里,他觉得这女人即使拒绝自己,但绝对不会喊,至于原因嘛,他也无法说个明白。林烟这样想着时,他的手臂在女人的胸前动了动。
女人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她均匀着自己的呼吸,仿佛无任何感觉一般。但她心里明白,明白这男人在探拭自己。她脸上的神色在黑夜里笑了笑,她知道身边这个陌生男人已起花花心思。她一动不动,其实有些渴望男人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衫,不过,她又有些不想,毕竟自己不是随便的女人。
汽车依旧无聊地在群山中起伏,公路沿山盘旋而上,又顺着山旋转而下。林烟和女人的身子时而紧靠,时而又松开。但松开时,又是林烟手臂挟得更紧时。
这样反复了一些时间后,林烟觉得自己应该进一步试试她了。他的手挟了挟被单,挟了下被单后,就不再放回她的肩,而是顺势放在了她的胸部。恰这时山道拐弯,林烟的身子被往外甩,他手一张,想抓点什么稳住身子,情急之下抓住了女人的胸罩。由于车速快,山道弯度颇大,被甩的力度不小。林烟感觉手一松,自己分明拉断了她的胸罩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烟立即把嘴靠近女人耳边。
“什么对不起?”女人微微侧了下头,轻声问。
“刚才拐弯我想稳住身子时拉断了你的胸罩带儿,我真不是有意的!不过,如果拉坏了,我买一个赔你!”
“没有断,只是把后面的扣带拉滑了!”女人说完,把上面的一只手反到了背后。
“我帮你!”林烟轻声说。
林烟说完这话,脸有些红了,她会肯吗?不过,林烟凭这句话可以拭探她。他见女人没出声反对,手立即伸进了她的衣服,伸到了她后背。探了探,果然只是拉滑了扣带。
“以为拉坏了,如果拉坏了,我赔你!”林烟并不忙着帮她扣上扣带,而是用手在她光洁的背上滑了滑——“你的皮肤很好!”
“真的吗?”女人的脸在黑夜里红了红,热了热。
“真的,就像小孩子的皮肤,光洁、细腻!”林烟说时,手趁机又似无意间滑到了女人的肚皮一带。
他仍在试探。
女人仍没出声,也没反对的表示,只是隔着衣衫用手肘手臂压住了林烟的手。林烟见她如此,手掌一滑,就滑到了她的胸部,抓住了她的一个丰满。林烟抓住时,微微一阵颤抖,心里一阵冲动;林烟抓住时,女人的身子也颤了颤,她分明地也有些激动。此刻,如果女人反对,林烟肯定会就此罢手。可是,女人没任何表示,既然如此,林烟就得寸进尺了。
林烟是有些经验的了,他知道女人的变化和反应,当女人的身子微颤变频,当女人的呼吸喘息起来,他的手再次滑到了她的肚皮,试探着解她牛仔短裤的纽扣。但就在此时,汽车突然停了下来,里面的灯亮了。
“吃饭!吃饭了!”司机大声喊叫起来。
原来,车到了利川,到了路途中一个吃饭的点。
林烟十分遗憾,无奈地坐起身来。他坐起来时,拉了拉被单将女人盖好。
女人的手在被单下扣上纽扣,随即也坐了起来。她坐起来时,看了看林烟,见林烟正盯着自己,脸上立即有些羞地微微一红。
“走吧,吃饭!”林烟收起神情中的那丝遗憾,对女人说。他说完就下了床。女人没有回答他,甚至连头都没点,但她起了身,跟在林烟身后。
利川连着重庆的地界,这里人说的话也和四川话基本相同,己有了乡音的亲切。唯一不好的是,饭店里的饭菜总不好,虽然饭菜不好,可也总得去吃一份。司机和这些饭店都熟,他们吃饭免费不说,饭是好饭,菜是好菜,而且走时还有好烟相送。除这些外,据知情人说,每到过年时,还能得到一个不小的红包。司机要捞油水,饭店老板也得赚钱,倒霉的自然是乘客。所以汽车一停下,一帮人像迎接先人般把司机等人迎到雅间,另一帮人像赶犯人样吆喝乘客下车。
对待乘客自然带有强迫性质——要么吃饭,要么买同等价钱的的其它东西。
林烟和女人下车后,洗了脸,涮了牙,他出了两份钱,带着女人吃了少许饭菜。吃完后,两人很快上了车。
“饭菜真难吃!回到床铺后,女人说。
“是啊,难吃得很,特别是带着强迫性质,老子总觉得象进了土匪窝一样,你看他娘的四五个大男人,这吼那喊,肯定带有黑社会性质,回家还是坐火车好!”
“可坐火车要转好几次,从珠海坐车到广州,在广州坐火车到岳阳,如果在岳阳碰不上直接到重庆上面的船时,还得从岳阳坐船到宜昌,然后再转船,麻烦不说,还很不安全,广州岳阳和宜昌都是很乱的,上次我一个老乡在广州时都给人抢了钱。”
“嗯,出门的路难,我们回家的路也难,我有好几个老乡在路上也出过事!”林烟深深认同,说时把被单抖了抖。
“来,还吃点东西!”女人边说边递给林烟一包零食。
“不!不吃了!”林烟没动,他嘴里连连推辞。但女人的手执着地递着,他只好接过来。
零食还没吃完,汽车开动了,离开利川,又进入到群山的起伏中。
车里的灯开始是亮着的,但大部份乘客都躺下了,林烟和女人也躺下了。林烟把零食放在一边,他不大习惯吃零食;女人还在吃着,她见林烟没吃,就把自己手上的零食递了一片到林烟嘴里。林烟本想拒绝,但见女人的眼睛盯着自己,就张开了嘴。
“真想你永远这样喂我!”林烟嚼了两下后,逗她。
“是真心的还是哄我?”女人有些不信,她盯着林烟看,手上又撕了片喂进林烟嘴巴。
“肯定是真心的,我哄你做啥嘛,只可惜这不会是永远!”
“拥有这样的记忆会更好!”女人说,她说完后看了看林烟,接着问他,“好吃吗?”
“好吃,”林烟点了点头!林烟点完头时,车内的灯也息了,息了灯的车内一团漆黑。
女人摸索着把最后一片喂进林烟嘴里,接着开了一下车窗,把食品袋甩到了外面。甩了食品袋后,她又摸索着从旁边的手袋里拿出面巾纸,递了一片到林烟手上。擦完嘴,把纸巾甩出窗外后,她才关好窗,把被单一抖,靠在林烟怀里躺下了。
林烟一只手枕着她,另一只手横过来,把被单往她身子下夹了夹,夹后就不再动,搂抱着她,在汽车的颠簸中酣然睡去……
清晨醒来时,天已蒙蒙亮,林烟想动动身子,可又舍不得。此刻,他搂抱着女人不说,一条腿还压了过去。但他也知道,因为天已亮,即使有什么想法也不能付诸行动了。
女人也醒了,她睁开眼睛,微微动了动。但动一下后,也停止了。她仿佛也愿意这么个姿势。
“为什么我不早点醒来,要等到天亮才醒呢?”林烟的嘴就在女人耳边,很后悔地轻轻说。
“咋?——占了这样的便宜还嫌不够?”女人侧了下头,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暧昧,问道:“你老婆在老家?”
“老婆?我还没老婆!”
“我不信!你这个裸连经验蛮丰富的,如果没老婆,那你就是情场骗子,要不,就是个老嫖棍!”
“我有了女朋友,现在你都知道,结婚没结婚是一样的。”
“怪不得,可都有饱饭吃了咋还显得这样饿?”
“我和女朋友并不在一个地方,只偶尔,再说,谁不喜欢个新鲜?”
“男人嘛没一个好的!都是吃着碗里又盯着锅里!”
“别这样说,这是环境允许的!假如我们这不是双人床铺,就没这般情况了,只可惜……”
“可惜什么?”女人睁大了眼睛,明知故问,但她还是想听听林烟怎么回答。
“环境都允许我们出轨了,可我俩竟不能落到实处!”林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逗,边说边笑了起来。
他这话果然逗,女人“噗哧”一声就笑了,笑得十分灿烂和舒心。
笑过后,两人继续眉来眼去地逗乐着……
汽车在天亮时就完全进入了重庆境内,从经验来看,近中午时,就要到达县城。林烟同铺的女人不用到县城就会下车,她家在凤鸣镇,凤鸣镇在长江南岸。县城在长江北岸,就在岸边。凤鸣镇虽属云阳管辖,但从凤鸣镇到县城还有六七十里,个多小时的车程。
下车后两人就又是陌生人了,但记忆绝然不会陌生,这千多里弯曲的公路不短,会留在记忆深处的。
“会记住我吗?”女人低声问林烟。
“没得到的东西会因为遗憾而更加深刻!”林烟向女人笑了笑,继续说:“感谢这段有些暧昧的旅途!”
“你很会说话,不像我家那个东西!”女人说。
“说个心里话,你愿意和我,和我……那样吗?”林烟的话语再次不老实起来。
“环境都允许了,是你自己没落到实处的,怪谁?”女人也不含糊,嘲讽起林烟来。
“遗憾!真是遗憾啊!”林烟在女人耳边重重叹息。
“对美的东西是享受而不是占有,都和我打闹了上千里路,还有啥子遗憾的?”
“对呀!对美的东西不是占有但要享受!可我并没享受到,能不遗憾吗?再说……”
但女人突然用动作打断了林烟说话,她用力把林烟压在她腿上的腿掀了下去。
这变故也算突然,林烟转了转眼睛,原来那个又矮又黑的女人已坐起身,正盯着林烟床铺看。
“狗X的!”林烟心里骂了句,只得侧了下身,背对着女人,闭上眼睛假寐。
太阳已慢慢升起,灿烂地照耀着起伏的群山。群山一派绿色,在风中波涛起伏,一山一山地,漫过去,漫向远边的山头。
车已到了云阳境内。
林烟透过车窗,望向外面,亲切之感由然而生,出门打工之后,这些山常是他梦里游离的地方。
汽车爬上一道山梁后,在较宽的一块路边平坝上停了下来。车刚停下,就传来了司机的骂声——
“我X他先人板板,车坏了!”
司机骂了一句云阳话里特有而常见的县骂。当然,司机这样骂时,就不用再告诉乘客汽车出了问题。
“车坏了?麻烦大吗?”立即有心急回家的乘客问。
“麻烦有些大,应该是那个零件坏了!”另一个司机从旁说。
“在云阳走时我都叫那X的老板换,日他先人板板,就是舍不得钱,现在坏在路上,整死个人!我X他先人板板!”脏话连天的司机继续骂着,边骂边下车。下车后,他看了看,接着又骂开了:“个狗X的,真的是那零件坏了!整死人,老子日死他妈!”司机气鼓鼓的,边骂边找了工具下车。
捣鼓一通后,司机上车来,启动了一下,但还是不行,便吼道:“车上热,你们可以下车去玩,整好这车,还得到万州买零件,要好几个小时。前面不远有条山沟,里面的水凉得很,喝水去,不要在这里叽哩哇啦吵得老子心烦!”
司机吼一通后,有不少人果然下了车。林烟看了看旁边的女人,用眼睛问她,“你去不?”
女人没回答,只望着林烟,眼神有些暧昧地羞笑林烟。好一阵后,她才在神色里舒展出意思,答应了林烟。
山沟的水果然清凉,没一点污染物,而源头是山顶的浸水,纯净得如天然矿泉水。林烟用矿泉水瓶装了一瓶,递给女人。女人并不怎么渴,她只喝了几口就递还了林烟。林烟接过来,一口气就喝完了剩下的。他洗了洗瓶后,又装了满满一瓶。
“车坏了,你着急吗?”装好水后,林烟问她。
“当然急!车不坏,可以早点回家!”女人回答时望了望林烟。
“我倒希望这车坏上几天!”林烟很有意思地笑了笑。
“你有坏心眼,肯定这么想!你看你,真好色……”
“男人好色是本色,再说,好色无妨,只要色得正当。说真的,好色的男人才懂得怜香惜玉!”
“色得正当?你这个裸连还真会说话,色会有正当这样的说法?”
“你情我愿,不用强,这就叫色得正当,用我们的家乡话来说,叫做:说得人笑人合,裤儿要各人脱。”林烟说完,又把瓶盖扭开,喝了一口水,强压笑意。
“把水给我!”女人没有接林烟的话,伸手要了林烟手里的水,喝了好几口。
又过一阵后,来沟里的乘客都陆续回去了,见别人都走了,女人说:“我们也回去吧!”
“走吧!”林烟站了起来。
“我要方便一下再回去!”女人说,“你先走吧!”
“我都摸过了,不用回避吧?”
“隔着裤子旋了圈,也叫摸过?”女人突然鄙夷,接着又道:“再说,即使真摸过,也不能看,我们乡下不是有俗话说‘摸得看不得’吗?”
林烟听到这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接了她的话说:“关于说这个事儿的,后面还有两句,咋不说完?”
“啥还有两句?没啦!”
“还有两句的!”林烟笑着坚持着。
“真的没啦!”女人也笑着坚持着。
“还有两句!”
“那你说来听听,是哪两句?”女人抿了抿嘴,显然她是知道的。
“关于说你们这事儿的共有三句——摸得看不得,洗得晒不得,日得闻不得。”
“日死你先人,你个裸连!定要将话说穿!”女人骂了句。骂后她推了把林烟,边推边说:“你先回去!”
林烟只得先回去。
不过,林烟回到车旁时,女人也回来了。
回到车旁时,才知道这里很没劲。太阳一个劲地在天空照着,车内热,虽然热,但还是有想睡觉的上了车。林烟在车门口站了站,感到太热就没进去,对身后的女人说:
“车上太热,受不了,还是在车外站站吧!”说完,林烟引着她来到汽车背荫的一方,去路外折了些树枝,杂在其他乘客间坐了下来。
买零件的司机还没回来。等待的时间干燥而无味,有人骂有人吵。司机闲在车荫下睡觉,汗水铺满了额头。很热,根本睡不好。但睡不好也得睡,因为车修好后得他开,那个司机去买零件无法休息,不可能到时还要他开车。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乘客反复去了几次沟里。直到下午四点多时,零件才买回来。
两个司机立即投入到紧张的修理中。修理时去买零件的司机说他买好零件后去发廊爽了一把。
“十个司机九个嫖,还有一个在坐牢!”林烟笑了笑对两个司机说。这是一句云阳人对司机的整体印象,因为在七八十年代,司机在云阳特别是乡镇一线是很吃香的职业。至于说喜欢色,还有句很形象的经典——男人赶车打硬爬,女人赶车拍胯胯。意思是女人想搭车拍几下大腿司机就停车了。
司机没回答什么,只骂了句“狗X的”,立即禁声修车。
“你也差不多,如果你当司机也好不到哪去!”林烟话声刚落,那女人说。
“我差得远,环境允许了都不得行!”林烟轻声说后大笑起来。
女人也笑,但她没再说。她知道林烟爽朗的笑声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大约修了个把小时,才修好。司机去沟里洗好手回来后,太阳已轮在了山边。天,又快黑了。
客车欢快地奔跑起来,但回到云阳得下半晚上。
天黑时,车经过一个小镇,司机便停车,让乘客下车找吃的。这里不是司机停靠的点,司机同大家一样,付钱吃饭。但这里不强迫,想吃就吃,几个饭店也可以选择。
林烟和女人一道,他本想炒上两三个菜请她。但女人不,她说想吃家乡的酸辣粉,红苕粉做的,劲道柔滑。
林烟见她想,就跟着也要了碗,随后还要了两个鸡腿。
钱,真的不贵。两份才二十块,而且吃得饱饱的。
刚刚吃完,司机就吆喝上车了。林烟让了女人在前,爬上车去。
因为大家刚吃饭,司机放着歌,但关了车灯。山路弯曲,林烟和女人的身子又很有节奏地松开与紧触,自然心瘾瘾起来。
“今晚,我肯定睡不着!”林烟把嘴巴放在女人的耳边说。
“说你坏还不承认!”女人说。说后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下午时,我去沟里那次,你没去,我悄悄地洗过……”女人说罢,翻了翻身,侧着的姿势变成了仰躺。显然地,有些难为情。
“我也洗过!就是你刚去后我去的那次,我洗后,把短裤都换了!”
“是不是哦?”女人伸出手指在林烟脸上羞了羞他。
“当然是真的,我先前穿的是条花纹短裤,现在是条青色的!”林烟掀了掀盖着两人的被单,按了按手腕的夜光表,做出要女人看清楚的势态。
“你打住!打住!我洗了是让自己舒服些而已!你想多了!”
“我没想多,我也只是想证明我也很爱干净罢了!”
“坏蛋,你好坏……”女人柔惑一笑,接着道:“睡吧,吃得饱,睡得着,但不适合做坏事!”
林烟听后,没再说话,将被单盖上后,伸出右手将女人枕在臂弯。
女人没出声,也没反对,默认了林烟的动作。
林烟知道事情不能急,特别是现在,因为整车人都是醒着的。
夜静静的,客车出了国道后,开进了省道。省道上的车比国道上少多了,再加上是夜晚,有时很久才碰上一辆。
林烟的手臂枕着女人,因为酸麻,很快就醒了。他虽然醒了,女人却睡得很熟。她的呼吸均匀甜美。
林烟心思活络起来,打算将女人弄醒,然而,就在他准备付诸行动时,却传来司机的惊叫声——
“啊——我的妈耶——”
司机惊叫没落完,汽车已猛烈摇晃。
“出事了!”林烟立即反应过来,他赶紧翻身压住女人,把她压在自己身下,本能地保护她。
完成这些后,林烟双手紧扣床铺钢管,同时两腿用力,把身下的女人往车内挪移,尽量离开窗口。
汽车冲出了公路,司机惊叫时,倒也反应迅速地熄了火。只听得“嘎巴嘎巴”几声脆响,立即是强大的惯性,差点掀脱了林烟紧扣钢管的双手。外面“嘎巴嘎巴”声传出时,车内也传出接连而沉闷的撞击声,与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惊恐失措的哭喊和救命。
林烟知道,这是汽车冲出公路后不断撞断着山上的树木……
接连的“嘎巴”声之后,汽车终于有个片刻停顿,接着车身一个旋转,跟着“啪吱”一声,一截树枝戳进林烟床边的玻璃。树枝大约尺来长,随着汽车静止下来,那截树枝紧紧扣在床上,把靠窗的床钢管都扣弯了。
如果这截树枝是扣在人身上……
在公路上时,车内有些微白朦胧,但此刻冲进树林后,车内就一团漆黑了。
“还好!车给大树挡住了,没冲下深沟!”司机终于缓过气来,庆幸说一声后,他拿了座位旁的手电筒,往车内照了照,边照边喊:“没受伤的赶快下车,帮忙把受伤的背上公路去,得拦住过往车辆,让他们想办法报警。日他妈!老子的腿给卡住了,取不出来,可能断了——日他妈耶,真的断了!”司机骂时,手电筒照住了他自己被卡住的腿,声音里有些悲哀。
“你受伤了没?”林烟身下的女人问。
“没有!”林烟声音很低。他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浑身无力,静静趴在女人身上一动不动。
“没有就好,今晚要不是你,我肯定活不出来!”女人说后,后怕地摸了摸戳进她床铺位置的树枝。
是啊,今晚要不是林烟,她能不能活出来肯定很难说,出事的那一刻,林烟把她压在身下,其实是本能地保护她。把她挪得尽量离开窗口,也是减少危险。
“我是有歪心思,是醒着的,车出事时我双手抓住了床铺钢管,没让我们的身子甩出去……”
林烟吓得不轻,大难不死的那种感觉没经历过绝对感受不到。
女人听他这般说,眼睛竟然湿了。这个男人不管他是不是有歪心思,但危险来临时他能用身子护住自己,已经足够了。
女人这样想罢,她伸手抱住林烟的头,吻住了他。如果条件许可,她绝对会满足这个男人的歪心思。但现在,条件明显不具备,只能给个吻,略表心意。
“车内受伤的情况怎样?没有死亡的吧?”司机问罢,手电筒又照射过来,细细地照着车内的各个位置。
“死亡的不知道,但受伤肯定都有,因为都在睡觉,汽车撞断树木时惯性太大,把人都抛飞了起来!”车内立即有人说。
林烟见司机电筒光照了过来,急忙翻下女人身子,坐了起来,并准备下铺去救人。女人见他起身,也坐了起来,跟他一道下车。
“你俩没事吧?”司机有些惊喜。
“我是醒的,手抓住了床铺头的钢管,稳住了身子,没给抛飞。那惯性好大!我两只手抓住钢管,都差点脱手了!”林烟站下去后说。
“她呢?她是怎样躲过来的?”
“我把她压住了!”
“还好!看来你有些常识!”
“主要是醒着的,如果睡着了,还不是一样!”
“说的倒也是。”司机说罢,继续用手电筒照车内,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司机,赶紧问:“周中元呢?周中元——”他用手电筒光搜回去,搜到他旁边两尺左右的一个床铺,但床铺上已没有那司机的影子。
“在这!”林烟已走至前面,原来司机已给抛飞后撞到了车门口的那两步梯子间,倦缩着一动不动。看来,没死,也是重伤。
“来,你把手电筒拿去,看看情况,看看有没有死人!”司机递过手电筒来。
“看个锤子!想办法打开车门,把人往公路上背,拦车救人!”林烟边接手电筒时边说。
司机没有回话,因为林烟说的是实情,去公路上才能搬到救兵。如果没有人去公路上,过往的车辆不一定晓得,有时晓得的也不一定会施以援手。
女人给林烟照电筒,林烟把卡在门边的司机拉了起来。司机还有些气息,但伤势很重,满头是血。
开了门,林烟喊车上能动的就自己下车,上公路拦车去医院。喊完,他就背上司机,上了公路。
上到公路时,后面陆陆续续上来了二十来人,都不同程度受了伤。全车有四十多人,也就是说重伤的不少。
因为是下深夜,过往车辆并不多。第一辆过来时,是辆小轿车。林烟拦车后央求他们找个有电话的地方帮忙报个警,让急救车赶快来。
小轿车走后,林烟和女人又下到车上。他找工具撬开变形的车头,把司机救了出来。把司机背上公路时,公路上又拦下了几辆车,有四五个人打着手电来帮忙。
公路处在三峡的群峰深处,有时一座大山从山底爬上山顶,再从山顶下到山底,得要一两个小时。而且这些山上,没什么人家,更别说小镇什么的了。交通不便,通讯不便,制约着车辆出事后的抢救。
林烟没走过这条公路,自然不知道现在处在什么位置,因为急于救人,也忘了问司机。唉,管它呢!把这些人背上公路要紧。
天蒙蒙亮时,警车和急救车先后赶到。一翻清理,死亡人数为五人,重伤十多人,除林烟和那女人外,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天完全亮开时,再看看出事的车,都不由深吸一口凉气。要不是那几棵松树,全车人都会没命,因为下边至少是五十米以上的悬崖。
林烟从车上取下自己和女人的行囊包,他找一处有水的地方洗了下,换掉已染了血的衣裤。
急救车先抢救重伤,警察按排的二辆中巴还没到,林烟便和女人紧靠在一处坐着。心情都有些沉重,一车的人这之前都好好的,五个生命转眼就没有了。那十多个重伤也不一定都能救活。
死亡的五人中,有两个是女的,就是先前和这女人挤睡一起的那两个……
“谢谢你!”女人想起了原来和她挤一起的那两人女人,忍不住哭了。
“别难过!”林烟说,“我们都活出来了!”
“嗯,活出来了!”女人闭上泪汪汪的眼睛,连连点头。
忙了几个小时,林烟真的很累。不知不觉中,他靠在女人的肩头睡着了。
没多久,来了二辆中巴车。司机叫较重伤势的乘客一辆车,不用搬行礼,好快点赶去医院,并吩咐他们到时回县城车站取。较重伤势的一批乘客走了后,余下的人便把行礼搬上车,这些乘客伤势不重,有的要求回县城后找医院治疗,有的说回家算了,没什么大碍。
上了车,林烟和女人还是坐在一起,两人紧紧挨靠着。女人交待司机到凤鸣时喊她一声后就睡着了。
她要是没结婚多好,自己肯定会追她的!林烟想,想后,他又想到了女友秦春,但他知道,他和秦春肯定会结束。
林烟斜着眼睛看了看肩头熟睡的女人,叹了口气。
累,真的累。林烟背靠后椅,重心偏向女人一边,也打起盹来。
“在凤鸣下车的,车马上就到了!”迷迷糊糊中,司机大声喊了起来。司机的叫声喊醒了女人,也喊醒了林烟。
汽车翻过一个山梁后,一个不错的小镇出现了,这就是凤鸣。
“会记住我吗?”林烟送女人下车后,女人低声问林烟。
“肯定的!”林烟向女人笑了笑,“如果没有车祸的悲伤,我会永远感谢这段环境允许我们裸连的旅途!”
女人抿了抿嘴,没说什么,接着转过身,准备离去。
“祝你幸福!”就在她转过身时,林烟说,竟然有丝失落。
“谢谢!”女人回过头来,“也祝你幸福!”她话语刚落下,司机催促了,林烟只得赶快上车。
一阵黑烟,凤鸣小镇和女人就被抛下,瞬间就不见了,相互消失在三峡起伏的群山中……
“我该问问她的名字!”林烟看了看窗外,心里想,不过,他感觉得又没必要。
旁边没了这一路相识仅仅几十个小时的女人,林烟竟感觉有些空虚。或许这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要是路途中没有这女人,要是两人间不产生歪心思,那么昨天晚上的车祸两人都有可能……
人不该死终有救。
林烟想起小时候父亲多次说过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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