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夫临终前对我说,我要给他写挽联。他说:“你字好,我这个人一辈子就好一个穷讲究。”说完他看着天花板微笑着。我安慰他说:“会好起来的,医生不是说你这几天情况有改善吗?”他说:“你看我现在像不像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犹太人?”说完他把胳膊抬起来给我看,然后拽着胳膊上的皮肤说:“条纹病号服,皮包骨头,都跟电影里一样一样的,还活得成吗?”我无语地看着他。
我姐夫是个警察,原先很壮实的一个人。有一次跟我走到他家小区一个单杠前面,他走到我前面抓住单杠一腾身就撑了上去,连做二十几个引体向上,然后示意我做。我摇摇头说这个我拉不了,他很得意!但就在那一年秋天他们单位例行检查中他被检查出患了癌症,而且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癌症,名字很长,叫什么网膜肿瘤,长在肚子上。
他原先工作主要是做审讯,他在这方面做得很好,系统内克难攻坚的时候就会请他去,所以他常年在外面出差。有一次我问他刑讯过没有,他听了嘴直撇,说:“刑讯算屁本事?我就是跟他们聊。有一次我审一个贪官,足聊了两三个月,聊他小时候放牛、打猪草的这些事情。后来他全招了,嗷嗷地哭,说对不起他妈,最后非要跟我交朋友,说是等放出来一定跟我好好喝一场。”
我姐夫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官瘾。他到死只混到一个正处,心里非常不服气,经常跟我姐说单位那谁谁,正处才几年呀!现在人家要升副厅了,你说这个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吧。现在这个年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姐冷眼在旁边瞧着他,等他自己都说到无味的时候,就直接说:“那你为什么不哭啊?逢年过节让你到领导家去比杀你还难。”
其实他不是不想跑官,是拉不开面子。听我姐说有几次把东西拎着,听着下面车子响了半天,最后还是拎着东西上来了,然后把东西一扔说:“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不去了!”然后拉过一张报纸来看,实际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报纸上。
等他查出病来了,官瘾立刻就治好了,至少表面上如此。我到医院看他,我问他“现在不想当官了吧?”他说:“你到街上问一个要饭花子,他要愿意跟我调换,要饭我都干!”他盘着腿坐在床上,跟我说:“你猜我遇到谁了?”我说猜不出来。
他说:“我遇到一个北京政法大学的同学,我们好些年没见了。这个同学后来在下面市法院工作。他是肝癌,他老婆跟我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在外面喝,就上这个地方来了,有时候还偷偷到小店买二锅头过瘾,痛起来跟杀猪似的,打过止痛针能睡一会儿。我看他这也是没几天活头了。”
治疗费很贵,虽说他们单位能报很大一部分,但自己掏钱比例也不小。我姐跟我说到了医院钱不是钱,这不,前几天交的五万块钱就没有了,催款单又来了!她说:“你姐夫他们这个属于事业单位的还好一点,能延两天交,社会上的立刻就给你停药了。”隔壁房有个开出租车的师傅,他治了一阵子,看看也没有什么明显好转,就办出院手续,说趁着没死的时候到外面看看。原来他一天十几个小时就坐在车上,用他自己的话说像长在车上似的,什么人都会累出病来的。
我姐夫起初还存着一点侥幸心理,老是要求做个“排他”,他怀疑自己不是癌症。他说:“我自己感觉自己挺好的,能吃能睡的。”他寄希望于误诊!北京、上海都跑了一圈,证明单位体检的结果是对的。
我姐悄悄问这边一个专家,说这个病这么治下去,最好的结果是什么?那个专家因为有熟人认识,他也不隐瞒,他说最好的结果是人治死,钱治光!他的建议是保守治疗,能减少一点痛苦减少一点痛苦。他接着说:“他这个病在肚子上,以后会吃不下去东西,吃什么吐什么,最后活活饿死掉了。现在趁着他还能吃,他想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我们跟医生所谈的这一切我姐夫是不知道的,他还兴兴头头地搜集各种偏方。
每次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这次找到一个方子,一定管用,其实无非是些经霜的甘蔗、原配的蟋蟀。我们知道他是病急乱投医,并不理会他。他就跟我们发脾气,说大家都不关心他,盼着他死。后来他一个小学同学做了许多膏药送给他,让他贴在肚子上,说是贴了包好。他就把肚子全给贴上,流下来的黑色膏药弄得到处都是。我问他这个管用吗?他抬起头思索一会儿说:“似乎是没什么鸟用!来来,你拿几贴去。我们同学说了,有病祛病,无病强身。”
住院两个月以后,症状慢慢就出来了。他开始吃不下去东西了,但是又非常想吃。我一去他就问我:“最近有没有吃到什么好东西?”我说哪家馆子的菜好吃,他就让我细细给他描述里面菜品的味道,听得喉节上下滚动。我姐每天也换着花样给他做了送来,他打开保温桶闻一闻说:“这比刘文彩都吃得好!昨天吃的是炖乳鸽,今天又是红焖甲鱼,家都要吃穷了。呵呵!”
但是吃不了几口,就从床下拿出盆来吐。他吐完了喘着气说:“哎,能吃下去是多么快活的一件事啊!以前都没有珍惜,好好弄一大桌子菜,还要喝酒,等喝多又全吐出来,多亏啊!”我临走的时候,他让我下次给他带点书来。我问他想看什么书,他说:“菜谱啊,现在只能过过眼瘾了。别管什么鲁菜、湘菜、川菜多给我买几本。我夜里饿得受不了就看菜谱,等我馋累了就睡着了。”
我问他:“你记忆中最想吃什么?”他说:“蛋炒饭。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那会儿还在市局里,晚上跟片警下去巡逻,下半夜饿了,在街上的大排档吃夜宵,他们有的点炒面,有的点馄饨,我就是一大海碗蛋炒饭。老板腌的小菜给上一碟子,有时是泡红辣椒,有时是泡生姜。炒松的白米饭上面裹着一点油,配上金黄的鸡蛋和葱花,你闻到那个味道都觉得饿得不行。
老板说吃蛋炒饭一定要就小菜,跟金圣叹臭干子与花生米同吃都是不传之秘。我跟你姐说炒个蛋炒饭给我吃,她不愿意炒,说是吃了不消化。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有什么消化不消化的。你什么时候有空,到那个地方看看。看看那个大排档还在不在,也可能不在了。有二十年了,不过你去看看,也许他还在呢。老板姓吴,是个胖子。你在他那里炒个蛋炒饭,再带一小碟子泡菜来。我吃那个就开胃了!”我说:“这个行,回头我给你带来。”
过了两天我到他说的地方,夜市大排档还在。但问了许多人,大家都说没有姓吴的胖老板。我问有蛋炒饭吗,他们说家家都有,蛋炒饭那是最基本的。我说:“给来一份吧!小菜拿塑料袋给我每样装一点。”我在等蛋炒饭的时候,一个要饭的走过来。他托着一个塑料碗对我晃了两晃说:“行行好啊!给一点吧。”这个要饭的肯定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有一个人躺在那里强烈地羡慕着他。
我给他一块钱,他又到下一个摊位去了。老板一边给我往饭盒里装饭,一边说:“你别看他们要饭,现在都不吃剩的了。晚上炒几个菜,天冷喝白的,夏天喝啤的,小日子过得不坏。”我到医院去的时候,我姐夫佝偻着身子正在研读扬州菜谱,边看边咂吧嘴。我问他:“我姐呢?”他看看说:“可能出去买东西去了,赶紧的。等她回来我就吃不成了。”他激动得手都抖了起来,我说:“别急!我还给你叫了一个紫菜汤。慢慢喝,别烫着!”
他把筷子蹾蹾齐就开工了,嘴包得像一个球形,吃了没有两口就全吐出来了。然后用手捏着喉咙对我说:“这个地方细了,下不去了!我喝一点汤。”我把保温桶递过去,他喝了一口汤,转着眼珠,似乎在回忆什么。他说:“这个不是老吴家的。”我说:“是的。”
“你不老实!你在骗我。”这时我看到他眼睛闪过一种威光,大概他在审犯人时也会用这种语气和眼神。忽然他松懈下来,自我开解道:“这都一二十年过去了,胖子老吴早不知死哪儿去了。谢谢哦!我刚才说错话了,味道还是很好的,那时候年轻,胃跟刀一样,吃什么都香。”他捧着保温桶似乎在嗅青春的气息。
我姐从外面进来问他:“你在吃什么?”他说:“我在吃青春呢!”我姐凑到近前一看说:“蛋炒饭你能吃吗?”然后回过身对我说:“你也是胡闹,怎么给他带炒饭来吃。那么硬,怎么能咽下去?”我辩解说吃一点点没关系。
就在我俩争执的时候,我姐夫忽然回过头喊我姐的名字说:“我吃点炒饭怎么啦?我自己的病我自己不清楚吗?以前你老让我减肥,现在不是减下来了吗!”他从床头柜里找出一个镜子对着看说:“唔,脸都瘦了。好看!”我姐一边收拾床头柜上的保温桶一边啜泣。我走过去把手搭在她的肩头。我姐夫也不说话了,他的两只瘦手搭在被子上,手背上除了针孔就是像河流一样暴露的青筋,在病房的日光灯下散发着一种金属似的光芒。
自从那次吃了蛋炒饭以后,我有一个星期没去看他。他问我姐说兄弟是不是生气啦?我姐说:“我电话里跟他说一下吧,他可能最近比较忙。”我姐夫说:“会不会生气了,我怀疑他买的蛋炒饭不正宗。”我姐说:“不会吧!你别瞎想了。”
过了两天他给我发了一条微信,上面有个小人屈身赔礼,下附:“咱们什么时候去吃西餐?我想到一个好地方。面谈!”吃西餐时,是我姐让他坐在轮椅上把他推进去的。我们订了一个小包间,怕影响别的食客的情绪,这时候他已经瘦得脱形了。大家都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他。
他从放面包和火腿肠的食桌旁过去的时候,有气无力地说:“慢一点!让我看看。”我们就停下来,他对着一块大列巴看了许久,然后又对一盘德国烤肠熟视良久,最后说:“行了,走吧!”从那以后,他基本是靠流质与打吊针维持着。话越来越少了,我去看他的时候,他都是两眼望着天花板,护士帮他翻身的时候,他悠悠地叹口气。我姐在外面跟我说:“他时候不多了,你有空来看看他。虽然他不能说话,但心里清楚。”
我姐夫去世的时候,我正在菜场买菜,忽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我姐的电话,电话里我姐说:“老张走了!你过来写一下挽联吧。”我问我姐什么时候的事情,她说早晨七点来钟吧。她说:“我到外面吃完早点回来,发现他不对劲儿,就按铃让医生和护士来,他们忙乱了一阵子说已经尽力了。我就谢谢他们,老张受的罪也是够了,就让他这么去吧!”
我赶到我姐家里,灵堂已经布置起来了。因为知道这个日子早晚都会来,似乎大家在情绪上都做好了这种准备。本来想好怎么安慰我姐的话,发现没有什么用了。她显得很平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别人忙,自己像无事人一样。办白事的这家公司有人专门在那里帮着张罗,他把墨与裁好的白纸都准备好了。我拿起毛笔把我姐夫的名字写在白纸上,忽然眼泪扑簌簌地下来了。
办白事公司那个人凑到近前说:“我办了有十几年白事,你这个字算是写得最讲究的了,是个练家子!”丧事办完后,我姐跟我商量今后在墓地放些什么东西。我问她准备放什么,我姐说:“你姐夫在世的时候,喜欢炒股,但是老亏。骨灰盒旁边给他放个股票机,万一牛市来了也让他欢喜欢喜!还有那几本菜谱也给他带走。”我说:“都依你,都行。”
我姐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老张到死这个官瘾也没戒掉。反正现在人都死了,跟你说也没关系。病重的时候他听到单位将在处级干部中产生一个副厅,他瞒着我跑到办公室坐着。那个意思是:‘我临死都还下火线!你们怎么也得考虑我一下吧。’单位领导打电话,让我接他回来。我跟他说,‘你看你都这样了,谁还会提拔你呀!’他附在我的耳朵边说,‘我如果级别上去了,丧葬费也会多给一点。’”
作者简介:高军,网名“风行水上”。画家、作家,现居合肥。已出版随笔集《世间的盐》《橄榄成渣》。是近十年来豆瓣网最受欢迎的作者之一。
高军《人间须尽欢》
高军的文,简洁酣畅,小生活中见大道理,犀利深刻却幽默有趣,调侃间却情致动人。他的作品给人的感受,似乎无论生活在何种年代何种环境,他总能发现与感受到生活的真美意趣。
在一个挺好的傍晚,有一个同样挺好的庶务官,名叫伊凡·德密特里奇·切尔维亚科夫,坐在戏院正厅第二排,用望远镜看戏:《哥纳维勒的钟》。
他凝神瞧着,觉得幸福极了。可是忽然间……在小说里,常常遇见这个“可是忽然间”。作家是对的:生活里充满多少意外的事啊!
可是忽然间,他的脸皱起来,他的眼睛眯缝着,他的呼吸止住了……他从眼睛上拿掉望远镜,弯下腰去,于是……“啊嚏!!!”
诸君看得明白,他打喷嚏了。不管是谁,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打喷嚏总归是不犯禁的。乡下人固然打喷嚏,巡官也一样打喷嚏,就连枢密顾问官有时候也要打喷嚏。
大家都打喷嚏。切尔维亚科夫一点也不慌,他拿手绢擦了擦脸,而且照有礼貌的人那样,往四下里看一看:他的喷嚏究竟搅扰别人没有。可是这一看不要紧,他却慌起来了。
他看见坐在他前面正厅第一排的一个小老头正在拿手套使劲擦自己的秃顶和脖子,嘴里嘟哝着。切尔维亚科夫认出那个小老头是卜里兹查洛夫,在交通部任职的一位文职的将军。
“我把唾沫星子喷在他身上了!”切尔维亚科夫想,“他不是我的上司,是别的部里的,不过那也还是难为情。应当道个歉才对。”
切尔维亚科夫咳了一声,把身子向前探出去,凑近将军的耳根小声说:
“对不起,大人,我把唾沫星子溅在您身上了……我一不小心……”
“不要紧,不要紧……”
“看在上帝面上原谅我。我本来……我不是故意这样的!”
“唉,请您坐好吧!让我看戏!”
切尔维亚科夫窘了,傻头傻脑的微笑,开始看戏。他看啊看的,可是不再觉得幸福了。他开始惶惶不安,定不下心来。
到了休息时间,他走到卜里兹查洛夫跟前,在他身旁走了一忽儿,压下自己的胆怯,喃喃地说:
“我把唾沫星于喷在您身上了,大人……请您原谅……我本来……出于无意……”
“唉,够啦……我已经忘了,您却说个没完!”将军说,不耐烦地撇了撇他的下嘴唇。
“已经忘了,可是他的眼睛里有一道凶光啊,”切尔维亚科夫怀疑地瞧着将军,暗想,
“而且他不愿意说话。我应当对他解释一下,说明我完全无意……说明打喷嚏是自然的法则,要个然他就会认为我有意唾他了。现在他固然没这么想,以后他一定会这么想!……”
一回到家,切尔维亚科夫就把自己的失态告诉他妻子。他觉得他妻子对这件事全不在意;她光是有点惊吓,可是等到听明白卜里兹查洛夫是在“别的”部里任职以后,就放心了。
“不过呢,你也还是去赔个不是的好,”她说,“要不然他就会认为你在大庭广众中举动不得体了!”
“说的就是啊!我已赔过不是了,可是不知怎么他那样子挺古怪……一句好话也没说。不过那忽儿也没工夫说话。”
第二天切尔维亚科夫穿上新制服,理了发,上卜里兹查洛夫家里去解释……
他一走进将军的接待室,就看见那儿有很多来请托事情的人,将军本人夹在他们当中,正在接受他们的请求。将军问过好几个请托事情的人以后,抬起眼睛来看着切尔维亚科夫。
“要是您记得的话,大人,昨天在阿尔卡琪娅,”庶务员开口讲起来,“我打了个喷嚏……不小心喷了您……请原……”
“真是胡闹……上帝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您有什么事要我效劳吗?”将军对其次一个请托事情的人说。
“他不肯说话!”切尔维亚科夫暗想,脸色惨白了,“这是说:他生气了……不行,不能照这样了事……我要跟他说明白才行……”
等到将军跟最后一个请托事情的人谈完话,正要走进内室去,切尔维亚科夫就走过去跟在他后面,喃喃地说:
“大人!要是我斗胆搅扰大人,那只是出于一种可以说是悔恨的感觉!……那不是故意做出来的,请您务必相信才好!”
将军做出一副哭丧相,摆了摆手。
“唉呀,您简直是跟我开玩笑,先生!”他说完,就走进去,关上他身后的门。
“这怎么会是开玩笑?”切尔维亚科夫想,“根本就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呀!他是将军,可是他竟不懂!既是这样,我也不愿意再对这个摆架子的人赔不是了!去他的!我给他写封信好了,我再也不来了!皇天在上,我说什么也不来了!”
切尔维亚科夫这么想着,走回家去。给将军的信,他却没写成。他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出来这封信该怎样写才好。他只好第二天再亲自去解释。
“昨天我来打搅大人。”等到将军抬起询问的眼睛望着他,他就喃喃地说,“可不是照您所说的那样是为了开玩笑。
我原是来赔罪的,因为我在打喷嚏的时候喷了您一身唾沫星子……我从没想到要开玩笑。我哪儿敢开玩笑?要是我们沾染了开玩笑的习气,那可就会……失去……对人的尊敬了……”
“滚出去!!”将军忽然大叫一声,脸色发青,周身打抖。
“什么?”切尔维亚科夫低声问道,吓得呆如木鸡。
“滚出去!!”将军顿着脚又喊一声。
切尔维亚科夫的肚子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掉下去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退到门口,走出去,到了街上,一路磨磨蹭蹭地走着……
他信步走到家里,没有脱掉制服,往长沙发上一躺,就此……死了。
图 / 网络
文 / 契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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