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两人

王爷慢走全文 第十一章两人

房间内,两人都从床上醒来,感觉自己浑身燥热,两人感觉身边人真凉快,两人抱在一起,越来越多怎么感觉都不够,两人直接滚在了一起,一室旖旎。

窗外站在大树上看的精精有味,都不累真是厉害;二妹啊可是有福了,想到一件事;我才15岁看到这不宜画面,会不会长针眼啊!虽然隔着窗户纱看的也挺清楚的!应该不会长针眼吧,就看一会;过一会就别看了。哈哈…突然听见有个男人在我旁边说话,我既然看的入神毫无察觉。

这不好;下次不能再这样入神了,要不然敌人在我后面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这个狡猾的小丫头…

你是谁?

离开才多少天啊,小丫头你就把我给忘了!看的还挺入神的小丫头,不要再看了小丫头你都学坏了,一点也不害臊,,小丫头你现在还小呢!。

一双手蒙着我的眼睛!吓得我赶紧打开双手闪身躲一边,你到底是谁?

亏我还记得你这个救命恩人呢。啧啧啧…真是好伤心啊!小丫头你自己出谋划策,让你二妹失去清白,这等于让你二妹直接去死,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丫头。

我喜欢,明天你二妹嫁的是太子殿下,要是太子殿下知道你二妹失身,你觉得不会牵连到你?要是牵扯到大理寺查这个案子,有没有想过查到你身上惹来杀身之祸。

放心查不到我的。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转身看到黑衣蒙面那张脸。

你大爷的想起来,这不是那日在房间里救下黑衣人战神王爷吗?

王爷这半夜三更的穿黑衣服出来办事、还是吓人啊,办事呢,那恕本姑娘不打扰,要是吓人呢,你可以去吓别人,本姑娘没有时间陪你这位战神王爷玩!

玩…凤姑娘你一个大家闺秀在你二妹房间里下药,再送个男人进你二妹的房间里,又爬上树观看二人的颠鸾倒凤的画面,凤姑娘你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在哪里,可有过害羞之举,本王倒是看凤姑娘没有过害羞之举,而且看的很有兴趣样子。

那你这个王爷半夜不睡觉还来这里听墙角,不是说你腿受伤了,不能行走吗,看你腿也没有受伤啊,这不是能站树上可以跟我吵嘴了。哼…外面的谣言果真不能信,哼…

本王腿是受伤了,只是腿时好时坏,有时坐轮椅、有时不用坐轮椅,但是不坐轮椅不能使用内力,否则会加速体内的毒素,导致腿不能站起来只能依附轮椅!现在我师弟在研制解药,只是还没有克制出来,只是用一些其他的药性暂时压制住毒性,还能暂时站起来。

王爷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你不怕我把你的事说出去吗?

凤姑娘你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啊,我可是有仇必报的。哼…看一眼远处房间两个倒影,突然被这个王爷打断没兴趣了,飞下去,不搭理后面黑衣人,很快跑进自己房间,突然窗户开了,黑衣人跳了进来。

王爷啊!你大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干嘛!凤姑娘之前我说过了,既然你不愿意嫁给我,那我就慢慢的跟你培养感情,这样你就会嫁给我,凤姑娘你说我,说的对吗?

对你个大头鬼,王爷戏也看完了,你可以回去睡觉了王爷。

明天我还要参加你哥哥的新婚呢!

凤姑娘…你…

我怎么了,我们不熟啊!别老闯我的闺房!

王爷慢走不送;凤淑倾你就怎么讨厌我?好很好…我走就是…转身跳出窗户飞走。

王爷终于走了,赶紧把衣服换回来,准备睡觉了,要不然一会来人发现就不好了。

躺着床上想着今天二妹的事,今天晚上这份大礼就送给你和你太子哥哥的新婚贺礼。哈哈…

(完)他为我十年未纳妾,却在逼宫时将我一箭射死,抱住了太子妃

祁王宠妻是京城家喻户晓的美谈。

如果不是前世被他一箭射死,连我自己都信了。

我倒在血泊中,他却冲过去抱住了太子妃。

“宛凝,皇兄已死,你说只嫁给未来皇帝的话还算不算数?”

原来,他谋反是为了太子妃。

原来,他从来不碰我,不是因为身患隐疾,而是在为太子妃守身如玉。

重活一世,我决定成全他。

可他却后悔了。

01

红盖头被掀开,我看到了十年前的祁王顾临渊。

大渊国第一美男子,当今圣上最小的嫡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谁能想到,十年后,他能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嫡亲兄长的妻,带兵谋反。

那日的城墙上,太子长叹一口气,看向顾临渊的目光还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

太子将我挟持在胸前,苦口婆心地劝道:“临渊,别闹了,你若回去和顾南芷好好过日子,兄长可以既往不咎……”

然而,凌厉的箭矢飞驰而来,从我的胸口穿过,又插入了太子的肺腑,将太子的话语堵在了口中。

我还记得太子那张震惊无措的脸。

面前这个杀妻弑兄的人,可是他看着长大,捧在手心里的嫡亲弟弟。

同样震惊迷茫的还有我。

我不明白,顾临渊为什么要杀我。

他为了我,十年未纳妾室,因为此事,他多次顶撞皇上皇后。

直到,我看到他飞奔着扑向了太子妃楚宛凝。

“宛凝,皇兄已死,你说只嫁给未来皇帝的话还算不算数?”

听到这句话,太子一口温热的鲜血吐在我的身上。

当即咽了气,死不瞑目。

我的心也凉了,冰冷彻骨。

原来,他十年未纳妾是为了楚宛凝,婚后一直不同我圆房也是在为楚宛凝守身如玉。

难为我还以为他有难以启齿的隐疾,我发誓要尊重他,与他相敬如宾,白头到老。

重新睁眼,我竟然回到了十年前,嫁给顾临渊的那一晚。

可被一箭穿胸的痛感是那么的清晰,我蹙眉按在胸口上。

“夫人怎么了?不舒服吗?”头顶传来顾临渊关切的询问。

温润如玉,嗓音带有男子特有的暗哑。

他说话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用情至深的错觉。

我抬头看他,将他那张凉薄的面孔完全纳入眼底。

重活一世,我总算看清了他,毕竟上辈子正是面前之人亲手一箭射死了我。

我下意识往后靠了靠,疏离道:“无碍。”

顾临渊伸手想要触碰我,但我往后躲得更厉害,他凌厉的双眉皱了起来。

“你……”

然而,顾临渊的话没说完,门外传来小厮敲门的声音:

“王爷,太子在前厅吃醉了酒,太子妃不知怎么迷了路,和太子府里的下人走散了。”

顾临渊眸色一暗,伸到我面前的手骤然收回,歉意道:“夫人,本王去去就回。”

还不等我回复,甚至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便转身急匆匆离开。

我的心虽然早已凉透,但这一刻,终究还是忍不住被苦涩填满。

我知道,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太子妃楚宛凝今夜会在祁玥王府住下,而我的夫君则会在隔壁的房间,隔着一堵墙守了她整整一夜。

放着温香软玉的新娘子不顾,他宁可衣衫单薄地蹲守在顾清欢的门外。

记得那晚,我亦是在婚榻上坐了整整一晚,红烛燃尽,我的眼泪已经流干。

我不明白,顾临渊如若是这样爱她入骨,为何又要娶我?

可怜我上辈子,还以为我的夫君是至情至孝之人。

我替他找理由,毕竟太子兄长一向宠他,他在新婚夜安顿好太子和太子妃,乃是大孝之举。

现在看来,原是我可笑至极。

02

我穿着大红的喜服坐在婚榻上许久。

一点一点冷静地梳理着十年的记忆。

重活一世,我总不能再被那无情的一箭射入胸口。

待我从婚榻上起身,已经到了后半夜,我脱下喜服,披着外袍,溜出了婚房。

夜凉似水,下人们早已歇息,后院的烛火几乎全熄灭了。

不过,毕竟是我生活了十年的祁王府,借着月光,我很快找到了太子歇息的客房。

贴在窗户上,太子沉稳的呼吸声传来,似乎睡得很香甜。

我叹了一口气,不禁怜悯处在同一境地的太子。

太子与太子妃也是皇帝赐婚,太子虽不如顾临渊传得那样宠妻,但对于太子妃也是有求必应的。

而且不出意外,太子妃会是将来大渊国名正言顺的皇后。

然而,今晚,太子妃楚宛凝却也让太子一人独眠了。

想到这里,我在窗户上敲了两下。

听到太子呼吸声一顿,我便知道他醒了。

于是我装作府里丫鬟,喊道:“启禀殿下,太子妃在东厢房歇下了,让奴婢来请太子殿下过去。”

果然,屋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本宫马上过去。”

我勾了勾唇隐入了黑夜中。

我当然知道手上没有证据,贸然揭露顾临渊和楚宛凝的丑事,极有可能会让自己不能全身而退。

毕竟皇家的颜面大过天,如何能让我一妇人口说无凭?

但我有必要在太子的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一旦种下,至少适时地浇水,便会生根发芽……

03

太子披着外袍急匆匆赶过去,却看到了靠在东厢房门口的顾临渊。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丰神俊逸,他双目含情,盯着屋内那个影影绰绰的身姿,好一个痴情郎。

只可惜,会错了情人。

“临渊?新婚夜你不陪着新娘子,在这里干什么?”太子皱眉问道。

此刻,他白日里的酒已经全醒了,声音还带着几分冷意。

顾临渊猛地回头,他怎么也没想到太子会突然出现。

他愣了愣,哑然道:“臣弟……臣弟出来散步。”

但太子的目光越来越狐疑,他没有理会顾临渊的说辞,一脚踹开了房门。

客房不大,穿着里衣的楚宛凝无处遁形,她涨红了一张脸,面上的慌张一览无遗。

但她又很快反应了过来,扑到了太子的怀里,羞涩道:“殿下您终于来寻妾身了,祁王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腰板挺直,并没有给太子妃一丝一毫的安慰。

看向顾临渊的目光愈发的冰冷,他沉吟道:“太子妃当真不知?”

楚宛凝吓得漱漱发抖,又哭诉道:“殿下这是何意?妾身并未出房门半步,自然是不知道祁王在这里的……”

顾临渊张了张嘴,脸上有几分不可置信,但终究默认了自己的唐突。

“皇兄,是臣弟不小心散步至此,皇兄就不要为难太子妃了。”

即便楚宛凝急于撇清自己,顾临渊依然甘之如饴。

我脸上的笑意有点凉,也有点苦。

不过,我也弄清楚了一件事情。

顾临渊从来不是一厢情愿,楚宛凝不说是欲擒故纵,但至少一直没有拒绝过顾临渊。

她的惊恐,她的苍白,不知道太子殿下能看明白几分?

但是不重要,我的复仇名单上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我选择守活寡②

他为我十年未纳妾,直到我被他一箭射死,他冲过去抱住了太子妃②

04

顾临渊仓皇逃回到婚房的时候,我已经宽衣假寐。

“是不是你……”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质问出声。

却只见我睁开惺忪的双眼,无辜地看着他,关切地问道:“夫君忙完回来了?”

到了口中的话卡了壳,话锋一转,顾临渊又问道:“你刚刚一直在房里没出去?”

我好笑地看着他,问道:“不然呢?新婚之夜,妾身应该去别的地方吗?”

顾临渊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了一声:“夫人多虑了,本王只是关心你。”

我温柔地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轻抚着身侧的床榻。

“快天亮了,王爷不歇息吗?”

顾临渊的脸瞬间白了,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我看着他也不说话。

他叹了一口气,才道:“夫人,本王会给你王妃的体面和尊荣,甚至能给你独有的宠爱,本王还可以承诺你永不纳妾……”

我定定地看着他,想到了上一世我听到这些话时,内心压抑不住的雀跃。

的确,独有的宠爱,永不纳妾,这是多少女子的幻想,而我的夫君向我承诺了。

我当时真的以为祖上烧了高香,能让我这辈子得此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我更加打定主意要与他相敬如宾,琴瑟和谐。

谁知,我竟然不仅为她人做了嫁衣,还白白丧了命!

这次,我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果然,他皱眉道:“至于其他的,夫人就不要想了。本王明日便会在房内放一张卧榻。”

他对楚宛凝的深情真是撼天动地,可歌可泣。

即便楚宛凝在太子面前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顾临渊依旧还是选择了为她守身如玉。

我笑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妾身如王爷所愿。”

顾临渊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快答应。

的确,上一世,我泪水打转,忍不住红了眼眶。

作为一个女人,新婚夜夫君彻夜不归,作为当家主母,不能为夫君绵延子嗣,是耻辱。

但和他闹了半个月的不愉快后,我还是咬牙忍下了。

我甚至担心他身子出了什么难以启齿的毛病,以至于日后我对他更加怜惜。

如今我的爽快,反而让他不悦了?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05

一个月后是一年一度的皇家马球赛,由皇后娘娘亲自主持。

我待字闺中的时候就打了一手好球,及笄之后,我在的马球队年年都能博得头彩。

反而是嫁给顾临渊的十年,我再也没有碰过马球。

因为……每年太子妃楚宛凝都上场了,而顾临渊选择了她所在的球队。

“夫人,你不会介意的吧?太子妃是本王的嫂嫂,本王帮她也是应该的。”

“夫人若是上场的话,反而显得本王的不是了,毕竟本王怎么可以抛下发妻,去帮太子妃呢?可本王平日里对夫人如何,夫人还不知吗?”

“太子是本王的兄长,平日里待本王很是宠爱,本王只是帮一帮太子妃,夫人与本王同气连枝,应该支持才是。”

顾临渊言之凿凿,仿佛我只要参加了马球会,就会陷他与不忠不义一般。

前世念在我与他夫妻本是一体,这种小事便没必要下他脸面。

如今赶在他开口之前,我拉着他的袖子,率先开口道:“今年的马球会,妾身已经和母后报名了,王爷可愿和妾身一队?”

“什么?你报名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本王商量!”顾临渊甩开我的手,怒斥出声。

我一愣,挤出了两滴眼泪:“这不过是件小事,王爷不愿参加便不参加就是了,为何要这般疾言厉色?”

他急道:“本王没有说不参加,只是……”

接着,话便卡在了喉咙里。

只是不想我一队?

这话他也羞耻得说不出口了吧?

我莞尔一笑,善解人意道:“既是如此,你我夫妻联合,必然能拿下头彩的。”

顾临渊再也忍不住,怒斥道:“你难道不知道太子妃也报名了吗?她是你的嫂嫂,你为什么不能让一让她?”

我挑眉,问道:“那不如让太子妃和妾身一队,妾身从小打马球,定然不让她受累的。”

“你!你以为你是谁,太子妃楚宛凝可是未来的皇后,难道你还想压她一头吗?”顾临渊气得语无伦次。

我挑眉,道:“既是如此,那妾身便等太子妃正大光明赢妾身了。”

顾临渊一愣,张了张嘴一句话说不出,只能甩袖离开。

不过,想来,楚宛凝是不屑输给我的。

我差点都忘了,凡是世家贵女云集的场合,她都要成为鹤立鸡群的那个。

她又如何能甘心被我比下去呢?

而我的夫君,几乎没有做任何选择,就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不过,这一世,属于我的,我一个都不会放弃,除了顾临渊这个男人。

06

次日一早,我去宫里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楚宛凝已经到了。

她浅笑吟吟地坐在皇后娘娘右侧,不知说了什么,皇后娘娘笑得开怀。

看到我来了,皇后娘娘又冲我招手。

“南芷,你来得正好,本宫正和宛凝说马球赛的事情呢,今年宛凝也报名了,她也打得不错,到时候可有看头了。”

楚宛凝脸色一僵,错愕地看着我,喃喃道:“也?”

我笑着上前,执过她的手,打趣道:“好嫂嫂,你可别让着弟妹,咱俩痛痛快快打一场,好让那些人看看我们皇家媳妇儿的厉害。”

楚宛凝的笑容彻底僵住了,手心都凉了。

“你……也上场?”她还是不死心,咬着嘴唇又问道。

“嗯?为何不上场?”我挑眉。

皇后娘娘解释道:“她必须上场,她不上场本宫可饶不了她,她天生就是为马球生的,若是个男儿郎啊,谁也不敌她!”

我给皇后娘娘奉了一杯茶,也是打心眼里感激她。

上一世,因为这个事,我自请不上场,愣是没有说顾临渊一句。

她气得不行,自后也同我疏远了不少。

“母后谬赞,不过是打得玩的,母后爱看,儿臣自当尽力。”

而楚宛凝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手指紧紧握着茶盏,指尖发白,嘴唇又咬得死死的。

皇后娘娘却丝毫没有发现,反而拉着我聊得愈发开心。

顾临渊便是这时候进来的。

他先看向楚宛凝,楚宛凝咬着嘴唇,眼里含泪,气得扭头不看他。

顾临渊一脸愧疚,待看向我的时候,脸上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他将我扯到一边,抵着我的耳朵,问道:“顾南芷,你可想清楚了,这马球赛你非参加不可吗?”

我呷了一口茶,点头。

不远处,传来楚宛凝娇柔又委屈的声音:“母后,宛凝身体不适,先告辞了!”

说着,她就小跑着出去了。

“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不舒服了?”皇后娘娘纳闷。

顾临渊瞪了我一眼,也欠身道:“母后,儿臣还有事,也先行告退。”

我挑眉,心道:上一世的时候,倒不见他们这般沉不住气,难道是被我激的?

趁皇后娘娘小憩的时候,我喊来皇后宫里的婢女:

“刚刚太子妃离开的时候看着情绪不佳,你去给太子通报一声,就说太子妃已经回去一个时辰了,让他好生安抚。”

婢女当是皇后娘娘的吩咐,自然连忙应下。

我勾了勾唇,太子应该能想到,过了一个时辰,太子妃若是没有回到府上,会与何人又去了哪里?

07

过了晚膳的时间,顾临渊才从宫里回来,并着人将我屋里的卧塌也搬了出去。

我支着脑袋,明知故问道:“王爷这是想同妾身圆房了?”

顾临渊更加厌恶地看着我,恨道:“恬不知耻,本王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我眯着眼睛瞅他,想到了他上一世也是忍着恶心与我周旋了十年吧。

如今他这样说出来,我反倒觉得松快了许多。

可顾临渊似乎还想在我的脸上找到伤心欲绝、羞愤欲死的情绪。

我觉得可笑。

他是不是还希望我跪下来求他留下,以至于拿不参加马球赛来交换?

“彼此彼此,”我吃了一口糕点,“王爷慢走,不送。”

“你说什么?”顾临渊瞪大了眼睛,仿佛没听清我说什么。

“王爷别忘了曾经承诺过妾身什么,妾身要的只是王妃的尊荣和体面,其他的王爷请自便。”

说话的功夫,我已经倚在了门框上,摆出了送客的姿势。

顾临渊一张脸白了又白,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也只能灰溜溜离开。

08

马球赛那天,顾临渊果然没有上场。

毕竟我和楚宛凝各在一队,他帮不了楚宛凝,自然更不愿意再和我一队。

我看着对面一身红衣的楚宛凝,她笑得张扬而跋扈,仿佛胜券在握。

这倒让我有了一种恍惚的错觉。

难道她觉得就凭她的球技能够赢我?

“顾南芷,你确定要上场吗?祁王劝过你的吧,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有的你后悔的。”

她手持球杆,盛气凌人地往我面前一戳,扬声道。

我勾了勾唇,将手中的球杆一挥。

不远处的看台处,立即传来不大不小的欢呼声。

“那便是顾家的南芷吧,早就听说顾大将军的女儿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她一个月前嫁给了祁王,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些话语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楚宛凝耳朵里,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比赛的号角声响起,我一句话不说,从楚宛凝身边飞驰而过,扬起球杆,干净利落地一杆进洞。

场上的欢呼声更加厉害了。

同时还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唏嘘:

“那位是太子妃楚宛凝吧?不会打就不要上场吧?都开场了还愣着,摆着一副凶狠的样子,球又不会自己进去。”

“嘘,你小声点,那可是太子妃。”

“太子妃怎么了,不就是打个马球,还不让说了?”

楚宛凝越来越不在状态,似乎已经被队伍到了外围。

她死咬着嘴唇,紧握球杆,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而顾临渊则站在离她最近的观众席,也紧张地抓在围栏上,仿佛在场上煎熬的是他自己。

偶尔目光瞥到我,确实实打实的怨恨。

我冷笑地看着她俩,干净利落地又进了一球。

就在我们队必赢无疑的时候,没想到,楚宛凝竟然直冲冲地扯着缰绳朝我冲了过来。

她的马擦到我的身侧,她恶狠狠道:“顾南芷,你不会以为你已经赢了吧?”

我一愣,突然有一种不祥预感。

但她却扔掉了球杆,扯住了我的衣袖。

“我楚宛凝想得到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你已经猜到了吧?或者那晚,让太子去找我的人就是你。”

“对,应该就是你,哪个新妇能忍受得了新婚夜独守空房呢?”

“可是怎么办?顾临渊就是爱我爱到要死,他为了我,宁可一辈子都不碰你!”

我震惊地看着她,我觉得她疯了。

同时,也瞬间想到了她想做什么。

但已经来不及了。

09

扯住我的袖口的手突然一松,她直直地向后面倒去。

我伸手去抓她,她可以倒,但不能在这时候倒在我的手下。

但真的已经来不及了。

楚宛凝冲我得意一笑,然后闭上眼睛,以像是被我推到的姿势,摔下了马背。

场上传来一声高过一阵的惊呼声。

于此同时,顾临渊急红了眼,一跃跳过栅栏,直接蹿到了场上。

他接过坠落在地的楚宛凝,心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楚宛凝双眼簌簌落泪,委屈地盯着我,质问道:

“本宫的腿好痛……顾南芷,你为什么要害本宫?”

“本宫从一上场就让着你,让你出尽了风头,你为什么你还不满意?”

顾临渊搂着她,双目怨毒地看着我,好似要将我千刀万剐一般。

“顾南芷,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这一瞬间我是恍惚的,面对莫须有的指控,我下意识摇了摇头。

“我没有,我没有推她。”

楚宛凝哭得更厉害了,她扯着顾临渊的袖子,啜泣道:“算了,都是本宫不小心,她毕竟是你的夫人……”

顾临渊却笃定道:

“太子妃你不用替她说话,这个毒妇简直就是蛇蝎心肠,事到如今居然还拒不承认,那便不要怪本王大义灭亲!”

“祁王妃故意谋害太子妃,来人,给本王关押到天牢,听候发落!”

我看着顾临渊,好像又看到了十年前他射出那一箭时的目光,冰冷又无情。

他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生死。

上一世他亲手射杀了我,是因为楚宛凝。

这一世,他亲手将我送进大牢,也是因为楚宛凝。

我的存在,从来都是他和楚宛凝游戏中的一环。

急忙赶过来的还有我的父亲,他挡在我的面前,一字一句道:“老夫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女儿?!”

顾临渊却冷声质问:“顾南芷谋害太子妃,人证物证俱在,老将军难道想造反吗?”

“你!南芷是你的妻,你竟然不信她,她怎么会暗害他人!”一瞬间,父亲好像苍老是十数岁。

皇后娘娘也赶了过来,她叹了一口气,道:“临渊,这事许是有误会,南芷她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她不至于此,许是真的不小心……”

但楚宛凝哭得更加厉害了:“母后,儿臣的腿恐日后再不能骑马也不能跳舞了……”

顾临渊搂着沈清欢的手紧了紧,咬牙切齿道:“母后,能有什么误会?难道太子妃是自己摔的?她故意让自己的腿伤成这样吗?”

“这……”皇后犹豫地看了我一眼。

而顾临渊身后的侍卫已经将我团团围住,只有父亲死死地挡在了我的面前。

顾临渊恨声道:“母后,顾南芷既然已经嫁给了儿臣。她如今如何,便是儿臣说得算,儿臣定然不会让太子妃白白遭难!”

“来人!即刻将顾南芷押入天牢!”

父亲直接抽出了佩剑,我指尖发冷,但还是扯了扯父亲的衣袖,摇了摇头。

“父亲,别担心,女儿会没事的。”

因为,我穿过层层人群,看到了太子,孤傲又冷峻地站在人群后观察着这一切的太子。

他的目光冰冷,死死地盯着到现在还抱着楚宛凝没有撒手的顾临渊。

10

我被关进了天牢。

地上唯一能坐的只有一堆稻草团,面前唯一能吃的就一碗已经馊的米汤。

我苦笑,不论如何,我也是顾大将军的女儿,再不济也是祁王的王妃,朝廷命妇。

若不是顾临渊的授意,我怎会有这样的待遇?

所以,顾临渊来看我的时候,我连看都懒得看他。

“顾南芷,本王真的不明白,就你这种毒妇,居然连母后都要为你说情。”顾临渊冷哼道。

我也冷笑:“王爷就这么笃定是妾身推了太子妃?”

“不然呢?”顾临渊皱眉。

我抬眼看他,一字一句道:“臣妾才是你的妻子,王爷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臣妾一句有没有做过。”

顾临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转而他又镇定道:“本王亲眼所见……怎会有假……”

“所以,王爷还来做什么?”我冷冷地打断他。

“本王要你向太子妃道歉,并且向母后和父皇认罪,你做到了,本王才会放你一条生路,不过,祁王妃你是当不了了,本王会给你休书一封。”顾临渊道。

我突然笑了,冲他勾了勾手指:“王爷,你过来。”

顾临渊一愣,许是从来没见过我这样对他笑过。

又许是他终于想起来,我也曾是名动京城、才貌双绝的世家贵女。

他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迟疑,但还是在不知不觉中隔着牢门靠近了我。

我端起一旁馊了的米汤,直接泼在了他的身上。

“滚!”

馊了的米汁尽数泼在了他的脑袋上,滴滴拉拉地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就像我那颗被捏碎了,再也回不去的真心。

顾临渊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但他的狼狈此刻在我的这里尽数化成了快意。

他终于反应了过来,咬牙切齿道:“传令下去,既然王妃这样浪费粮食,以后连馊饭也不用给她吃了。”

顾临渊愤然离开。

我只觉得可笑。

顾临渊让我向皇帝与皇后认罪,无非是因为现下很多人都不信我会做出这种事。

而楚宛凝便更要将我的罪名坐实,让我身败名裂。

而让我向楚宛凝道歉,不过是满足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的胜负欲。

可以想象,我被逼给她道歉的时候,楚宛凝的这场作秀才会圆满收工。

11

我的第二个客人是太子,这是我预想到的。

他一摆手,牢房上的锁头便被打开了,身后的小厮提了一个食盒,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精致的餐食。

我已经饿了一天了,二话不说,便开吃了。

太子就这样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吃,过了许久,他才说道:“你不怕本宫是来送你上路的。”

我也差不多吃饱了,用帕子擦了擦唇,才道:“如果是殿下要我的命,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你到底知道什么?”太子面色严肃,沉吟道。

“我知道什么,太子殿下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我反问道。

太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又是冗长的一阵沉默。

“或者殿下觉得,他们只是眉目传情,并无实质进展,所以罪不至死?”我问道。

太子抬眼看我,眼里有了一丝犹豫。

其实我可以理解,顾临渊毕竟是他从小宠到大的亲弟弟。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给太子殿下讲一个故事吧。”

我讲了皇帝驾崩那日,顾临渊带兵逼宫,讲了兵临城下,飞驰而来,定死了两个人的那一箭。

讲了太子殿下吐在我后颈的那口温热的鲜血。

还讲了扑进顾临渊怀里的楚宛凝。

“你想要什么?”这是太子问我的最后一个问题。

我如实地回道:“太子放心,我只想当一个有钱有地位的寡妇。”

太子松了一口气,点头道:“顾将军把你教得很好。”

12

在牢里第五日的时候,终于等来了我的第三个客人,楚宛凝。

看来她摔伤的腿已经完全好了,只几步路便走得婷婷袅袅,好不得意。

她让人开了牢门,又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我窝在稻草堆上,形容枯槁,这幅惨状极大地取悦了她。

她大概以为,我真的连馊饭都吃不到了吧。

她将一封书信扔在了我的身上,“休书”二字苍劲有力,我一眼便认出了是顾临渊的字。

“顾临渊连见你一面都觉得脏,他让我来把这休书给你,好绝了你还想当王妃的心思。”楚宛凝趾高气昂道。

我却问道:“真这么在乎顾临渊,为何当初要嫁给太子?”

这是困扰我两世的问题。

楚宛凝一愣,转而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只有蠢女人才会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太子是最有望成为储君的人选,我自然要嫁他,但顾临渊是一个合格的舔狗,用他来兜底也是不错的。”

“至于你,就是个可怜虫,到现在顾临渊都没有碰你一下吧?而我只是从马背上摔了一下,他就立即将你送进了大牢。”

“一个女儿活成你的样子真的是可悲。”

“你相信吗?只要我一句话,他就能为了我,杀了你!”

我突然抬眼看她,笃定道:“我信,但他不能休了我。”

我将休书撕成了碎片,顾临渊他一个勾搭嫂子的狗男人也配休我?

楚宛凝却理解错了,大笑道:“你果然不死心,哈哈,你不会以为顾临渊还会对你有一丝怜悯之情吧。”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楚宛凝突然咬牙切齿地朝我扑来。

“那我就让你死心!”

我立即想到了她又要故技重施。

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并不想再陪她演戏。

赶在她再一次假装摔倒在地上之前,我直接一脚踹在她的小腹上,将她踹到了墙上。

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连眼泪都忘记掉了。

顾临渊果然在这时候箭步上前,又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顾南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这次是本王亲眼所见,你难不成是被冤枉的?”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掸了掸衣角,道:“没错,我踹的就是她。怎么?你还想再把我送一次大牢?”

顾临渊一愣,显然没想到我这么痛快地承认了。

待反应过来,他已经放下楚宛凝,对我扬起了巴掌。

“今日,本王就亲自教训你的这个毒妇。”

13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惊呼声,紧接着一个侍卫在顾临渊面前跪下:

“启禀祁王,启禀太子妃,太子殿下狩猎不小心坠落悬崖,生死不明!”

顾临渊扬起的巴掌终究还是没有落下,他和楚宛凝对视了一眼。

心照不宣地再也没看我一眼,急匆匆地出去了。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太子才从黑暗中慢慢地走了出来。

“这回你该信我了吧?”我看着顾临渊和楚宛凝离开的方向,问道。

太子不说话,但我依旧能感觉到他周身的寒气。

不过我想,比上一世在被亲弟弟射杀而死的一瞬间才明白真相,已经好太多了。

“鱼儿已经下去了,该收网了。”我又提醒道。

“好。”太子的声音冰冷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残暴。

14

太子坠崖,祁王妃趁乱逃出天牢,不知所踪。

不过,现下,顾临渊和楚宛凝都没有心思在乎我逃走的事情了。

祁王与兄长感情深厚,自太子出事的第一天,他就住进了太子府,日日夜夜替太子操劳府内之事。

官兵在悬崖下找了整整三天,只找到了一条裹着明黄色布条的大腿。

都说太子坠崖,被猛兽吃得只剩下一条腿了。

太子妃楚宛凝当场抱着那条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祁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

“太子妃节哀,身体要紧,兄长在天上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太子妃和祁王屏退了众人,要衣不解带为太子殿下守灵七七四十九日。

但是否真的衣不解带,就需要我和太子殿下亲眼去看上一看了。

15

太子殿下“坠崖而亡”的第四日午夜,太子带着我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了府。

迎接我们的是太子的亲信,他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我,还是忍不住道:

“太子殿下,您还是别去看了……”

太子冷着一张脸,一把将他推开,大步朝着灵堂走去,我亦快步跟上。

灵堂大门被踹开的时候,顾临渊还在楚宛凝的身上卖力地耕耘。

听到动静,这才意犹未尽地从楚宛凝的颈间抬起头来。

两人衣衫不整,白色的丧服欲盖弥彰,而在他们身侧则是太子的棺材,此情此景,尤为讽刺。

顾临渊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回不过神。

“皇兄,你……怎么没死……”

楚宛凝也吓傻了,竟然忘记了自己身上没几块布料,呆呆地趴在顾临渊的身上。

“本宫尸骨未寒,本宫的好弟弟就是这样给本宫守灵的吗?”太子殿下冷笑一声,问道。

楚宛凝率先反应了过来,她立即推开身下的顾临渊,爬到了太子的脚下。

她抱着太子的腿,疯狂地摇头:“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殿下,你要相信妾身啊……”

太子殿下用脚尖抬起她的下巴,睚眦欲裂:“那太子妃给本宫解释下,不是这样,是哪样?”

楚宛凝一只手捧着太子的脚,一只手指着顾临渊,控诉道:

“是祁王强迫妾身的,他拿王爷的身份压妾身,让妾身委身于他,妾身是无辜的,妾身一介弱女子,又如何是他的对手……”

“殿下,您一定要给妾身做主啊……”

顾临渊不可思议地看着楚宛凝,张了张口:“宛凝……你……”

“放肆!本宫的名讳也是王爷可以叫的吗?请王爷自重!”楚宛凝一身厉喝,把顾临渊都喊懵了。

我靠在殿内的柱子上,实在没忍住,拍了拍手掌。

“精彩,实在是精彩。”

“我的好夫君,没听见太子妃让你自重呢?”

顾临渊这才发现了跟在太子后面的我,楚宛凝的脸色也变得愈加苍白。

“是这个贱人,殿下,是这个贱人诬陷妾身,太子殿下不要听她胡言乱语……妾身是爱您的啊,妾身只爱您一个人。”

楚宛凝越来越语无伦次。

我却上前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说,那日马球赛,我有没有推你?”我厉声问道。

“就是你这个贱人推……”

“啪!”我又是一巴掌打上去。

楚宛凝嘴角带血,眼泪汪汪地看向太子。

太子却冷笑着,看好戏一样看着她:“太子妃最好如实回答。”

“说!”我又是一巴掌上去,直接将她扇在了地上。

我还继续要扇的时候,她终于崩溃了。

“别打了,别打了,是我故意摔的……是我陷害你的……你放过我吧……”

我扯着她的头发,将他拖到了顾临渊的面前。

“顾临渊,你听到没有?”

顾临渊的脸色一寸一寸地苍白下去,最终毫无血色。

“宛凝……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临渊喃喃。

楚宛凝却疯了。

“什么真的假的,你这个孬种,被这个贱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新婚当天和太子告密的就是她!”

“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被你这种蠢货看上!”

楚宛凝在顾临渊脸上啐了一口。

顾临渊好像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夫人……本王错了,本王看错了人……本王想以后和你好好过日子。”

他伸手扯我的袖子,我却嫌他脏,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

顾临渊又看向了太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兄,您再疼臣弟一回,臣弟真的知道错了……臣弟错得太离谱了。”

太子从袖口拿出一道圣旨,扔给了顾临渊。

“临渊,你既然这么说了,兄长便再疼你一回,特意向父皇求了一道圣旨。”

顾临渊眼睛一亮,感激涕零。

却又听见太子说道:“兄长成全你与楚宛凝,即日起,你们就去民间做对普通夫妻吧。”

楚宛凝一听,一把推开了顾临渊,又抱住了太子的大腿。

“殿下,殿下,我求你了,我给你做妾好不好,我不喜欢顾临渊的,我看不起他,不要让我和他一起……殿下,我宁可给你当牛做马……”

“我现在就杀了他,殿下,你要相信我!”

说着楚宛凝便拔下头上的簪子,往顾临渊身上插去。

顾临渊挨了一下,却浑然不知。

他盯着面前像疯子一样的女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到了今天的地步。

在楚宛凝再一次攻击他的时候,他终于爆发了。

捏着楚宛凝的手腕,直接将她的手臂扭断了。

“我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这个毒妇!”

楚宛凝疯狂大笑,顾不得疼痛和顾临渊扭打到了一起。

我冷静地看着他们,突然发现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一丝波澜,于是,我转身离开了。

15

门外,天已经大亮,迎着朝晖,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重生以来,我第一次感到真正的轻松。

我没有要这对狗男女的命,是因为我知道,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贫穷与两看相厌。

顾临渊和楚宛凝被贬为庶民,无良田地契,必然过得连普通百姓还不如。

而这才是他们赎罪的开始。

不过,这毕竟是皇家的丑事,对外只是宣称顾临渊和楚宛凝暴毙而亡。

皇帝为了弥补我,特意从皇家宗室中过继一个孩子给我,让我继续享受祁王妃的尊荣。

太子亲自将那个孩子送到祁王府给我。

逗弄着摇篮里咿呀学语的孩子,他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给这个孩子找一个父亲?”

捏着茶盏的手一顿,我斩钉截铁地回道:“不曾。”

太子抬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又道:“殿下将是一代明君,受千秋万代敬仰,不要做糊涂事。”

太子看我的目光愈发的深沉,末了,他终于笑了。

“也好。本宫承诺你,只要本宫在一天,便保你和顾家的尊荣一天。”

我跪下,对他行了大礼:“妾身谢殿下恩典。”

有钱,有权,有地位,公公婆婆还愧对于我,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16

听说,顾临渊和楚宛凝被贬为庶民不过三个月,两人就受不住了。

顾临渊干不了力气活,楚宛凝也吃不了苦。

两人每天灰头土脸,饿一顿饱一顿,连吵架和打架都没力气了。

月黑风高夜,顾临渊将楚宛凝打晕了,卖到了花满楼。

楚宛凝年轻又有姿色,一天要接待好几拨人,很快就熬得像个黄脸婆了。

即便是这样,她还得面对天天来纠缠她,问她要银子的顾临渊。

顾临渊的脸皮也越来越厚,楚宛凝找人打他几顿,伤好了,还继续来要银子。

“贱人,你是老子的人,就得赚钱养老子!”

有时候顾临渊喝了酒,就赖在花满楼不走了,逢人便说:

“你们这些人懂个屁,老子以前是王爷,老子的夫人可是京城第一美人。”

“如果不是这个贱人,你们现在见了老子就得磕头。”

大家都觉得他疯了。

有人打趣他:

“哎呦,尊贵的王爷,你就让你夫人出来卖啊?你要不要脸啊!哈哈哈!”

“京城第一美人是顾家的闺女吧,人家早就嫁给祁王了,人家会嫁给你?做梦都见过这么离谱的!”

顾临渊又突然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

他的鬼哭狼嚎里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名字。

“顾南芷。”

王爷慢走全文 第十一章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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