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在荒岛之上落入黄蓉的圈套，双腿齐腰被砸在万斤巨石之下，黄蓉为欧阳锋所迫去救他时，他说“我是活不成的了，但见到你出力救我，我是死也欢喜。”黄蓉听了忽感歉疚，说道：“你不用谢我。这是我布下的机关，你知道么？”欧阳克低声道：“别这么大声，给叔叔听到了，他可放你不过。我早知道啦，死在你的手里，我一点也不怨。”
——我挑选了这个金庸桥段，做了一个颠覆性的重写。创造出完全不可思议却合情合理并符合时代思想的情节。
当然，按照编辑的要求，必须完全以金庸的叙事风格。和另一篇古龙风格的《西门吹雪的情人》是同一天写完的，游戏之作。每篇不超过2个半小时完成。所有这些游戏，都是我在少年时玩腻了的文字训练而已。
在欧阳克30年的人生里，还没有碰到过一个他真正倾心相爱的女人。当他碰见了黄蓉，那是真真切切动了心。他为她动了一切手段，从此任她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饮。他不屑婚姻，三十五六了都没有结婚，此刻却央求欧阳锋为他作主，甚至连上门求婚这样的事都做了。
而郭靖呢？见了华筝就抛弃黄蓉，为了师父也抛弃黄蓉，甚至为了和欧阳锋的一个区区击掌之约，要放弃为黄蓉报仇的机会——他真的爱他的蓉儿么？
更重要的是，木讷土气固执刚愎自用的郭靖，能和伶俐活泼、小资情调十足的黄蓉生活到一起么？他连她的菜肴都不懂得品尝。所以，他们结婚后生下了郭芙，之后，整整十六年都没有生育，这个，说明了什么？——
《郭襄：母亲的秘密》
这一次，蒙古大军逶迤而来，势若黑云压境。伫立在襄阳城头，看那扎营的蒙古包，块垒密布，密密麻麻地占据了极目所及的每一处空隙，让我想起小时候碰上的一个丐帮弟子。他中了无名奇毒，周身每一个毛孔都起了一个水泡，挨挨挤挤堆出来一个人。偶然看了他一眼，一眼，就一眼，我吐了一整天，一个月都没能吃饭，看到任何密密的东西，都想起这个人。一直到我长大，我还是很害怕见到那些密密麻麻疙疙瘩瘩的东西。
但今天，我，要一直面对。今天，是我一生中的最后一天了。这些蒙古包，其实就是坟墓。
我的家人都在城墙上。爹爹，弟弟。娘亲、姐姐和姐夫也该在的，但他们没在。爹爹也没有寻找他们。
父亲手抚长铗，黝黑的脸庞藏在头巾的阴影里，谁也看不出他的脸色阴晴。他凝视底下那些蒙古包，眼睛在暗色里闪着光。
“爹爹，娘，这一次，襄阳是守不住了。”昨夜，姊姊哭着哀求：“我们还是走吧。”
母亲看了爹爹一眼。没有吭声。
耶律大哥上前一步，低声说：“鞑子近年来越发凶悍，横扫天下，西域、关外、花喇模子还有听说更远的大食、番帮、哦罗斯都被他们消灭，我们恐怕——”
爹猛地一拍桌子。这一掌并没有声音。但檀木桌的一角，竟无声无息地垮了，坠到地上。母亲又看了父亲一眼。那是母亲最喜欢的桌子。这桌子坐过马车、搭过船，从桃花岛外公的书房里，千里迢迢搬运到了中原，母亲从小在这张桌子上温书练字，据说，这是我们外婆当年嫁给外公时的陪嫁。
爹是很少发脾气的。尤其母亲在的时候。但这一阵，他每天处理各种公务，军粮告急、防务不力、城墙薄弱、兵械不足——种种件件，将他累的口舌起泡，又对着外面的数十万大军，即便是爹这样的大英雄，也开始心浮气躁。
看着落地的檀木，爹失悔，赶紧瞅了母亲一眼。
母亲见此，才徐徐地说：“靖哥，你让耶律把话说完罢。”
爹哼了一声。
是默许之意，姐夫壮胆继续说下去：“我这里的消息，鞑子凶残无比，但凡反抗坚守的城市，进城之后都杀得鸡犬不留，在俄罗斯，他们逮住了全国的王公，全部装在麻袋里，扔在地上，纵马踩死——”
母亲打断姐夫：“你爹在蒙古生活多年，他们的习性，不消你说。你说说他们的攻城器械。”
“他们这次从大食等国搬来了许多攻城利器，是孩子都前所未闻的神兵利器，比如说，攻城槌，那槌子巨大无比，周围覆盖着羊皮等物制作的护盾，好似一个帐篷，数十人可以躲在底下，驱动木车，让攻城槌慢慢开到城门前，驱动木槌撞破城门，又还有一种攻城塔，底下是多轮驱车，上面搭建木塔，塔上覆盖了浸泡桐油的羊皮，人可以躲藏在羊皮下，车子驶到城下，那塔上有木桥可以放下，直接搭上城墙——”
爹爹一挥手说：“以火攻之！”
母亲蹙了蹙眉头，示意耶律姐夫继续说下去。
“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弓箭、也没有油料——甚至我们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姐夫声音渐渐颤抖。
爹鼻子里又哼了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姐夫耶律齐忽然间撩起袍子，膝盖一曲，在爹的面前跪下：“鞑子的性情爹比我们清楚。城里还有10万余百姓，皆老弱妇孺，我求爹爹以黎民苍生为念。”
爹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你要说什么？痛快点，讲来！”
“那鞑子皇帝拖雷和爹爹有总角之谊，爹爹，城池是真的守不住了。就在今明二日，城必覆，与其让苍生涂炭，爹爹不如后退一步，开门与之商榷，有爹爹的恩泽，襄阳合城，必能平安存活——”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爹爹竟然没生气，徐徐看了我们一眼：“这鞑子要的不是襄阳，而是整个中原，我即便投降，能保住襄阳，保住这里的百姓，保住你们的小命，那之后整个中原的百姓和我大宋王室——”
娘忽然啐了一口：“这大宋王室、你再也休提。保不住江山的皇帝，令自己的百姓沦为刍狗，不是甚么好皇帝！”
爹想发怒，但怒气只在脸上一闪而过。浓眉低了，说：“蓉儿，男人重意气，女子重名节，人生自古皆有一死，怎么死，却很重要。屈膝投降，苟且偷生，于我郭家门风有悖，列祖列宗底下得知，会蒙羞九泉，我亦无颜见他们。何况大宋有恩于我，到此时节，报国恩只欠一死，天下人都看着我们，我若投降，即便偷生，落下万古骂名——”
母亲冷冷道：“家国家国，除了大宋国，你还有家，芙儿又刚做了母亲，她四个孩儿都还幼小，破掳也还正值青年，娇妻幼子，襄儿迄今还未嫁人，儿孙们都还指望你——”母亲忍了忍一点怨气，声音放得温存，道：“我们便不投降，但也无须殉国。我们本是武林中人，你是全真教出身，我是海外孤岛的女儿，这天下兵灾与我们何干？以我们全家身手，可以全身而退，南下取道，泛舟海上，我们回归桃花岛去，闭门清修，不管这个大陆上的干戈是非，可好？”
爹爹闭目，摇一摇头。
母亲定睛看着父亲：“你是下定决心了？”
爹爹长叹，不再做声。
“那我带着孩儿们走。”母亲骤然拔高嗓门，清脆的声音，震得我耳根一紧。
爹爹依然紧紧地闭着眼睛，油灯下，依稀，他皱痕深刻的眼角，似乎有一点点闪光。
我挺身站到他的身旁，对母亲道：“娘，我会和爹爹在一起！”
父亲一惊，母亲亦一惊。
“我们老了，死就死罢，你怎么能忍心让咱们的孩子——”母亲声音低下来：“襄儿，你到现在都没有出嫁，在世界上都没留下一枝半叶，怎么能——”
“我反正也不会出嫁的。没有牵挂，正好可以陪爹爹。娘，你们走罢。你带上姐姐全家还有破掳他们回桃花岛。这样两全其美，我们郭家，为大宋也流血殉命，也为黄郭两家，留存了血脉。”
爹爹冷冷道：“破儿也不可以走，我郭家虎子，没有临危脱阵的先例。”
母亲跺脚道：“若没有临危脱阵，你母亲在蒙古十多年忍辱偷生，哪会有你郭大英雄？！”
“蓉儿，我一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这一次，事关节气，大义大节乃人之根本，我不能不坚持。”爹挺直腰杆说。
母亲楞了一小会，幽幽地道：“你一向什么都听我的么？节气，大义，哪一次，只要碰上这几个字，你就不管我了。你何时一向都听我的呢？”
她摇头，站起来：“那就这样吧。”
母亲出去后，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
已经三更。他说：“襄儿，你不愧是我郭家的女儿。”他掏出一只兵符给我：“明天我去和拖雷再次见面谈判，估计我不能全身而归，我若不归，襄阳的兵马，归你调度。你要守护城池到最后一兵一卒，到你生命最后一息——襄儿，你可愿意担此大任？”
我看了看他手里的兵符，一只玉石刻就的虎头。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父亲现在站在城墙之上，俯瞰城下如千里荒茔的战场。良久，他喝令备马。
“拖雷兄弟，阔别多年，我们理当一聚，稍后我单枪匹马，来营会你，可好？可好？”他凝聚真气，一字字将声音送出，声如惊雷，滚滚于旷野，压倒了所有的人声马鸣。
数十万大军集集于襄阳城内外，此刻，忽然鸦雀无声。
父亲骑上一匹黑马。那是当年小红马与西域良骏配合后生下的后代，体格更为高大骏健，父亲一身皂色，头巾在风中猎猎飞舞，很奇怪，这些年，我第一次觉得父亲如此挺拔英朗。
我忍泪，唤住父亲：“爹，临行，请喝女儿一杯酒。”我跪下，将一巨爵的酒奉给他，爹素不喝酒，但这次他没有拒绝，马上接过，仰头喝干，拍马而去。
城外的大军，如裂帛撕开一道口子，让他过去。
大军再度合拢，吞没了他的身影。
看着爹的身影消失，我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兵符。
一柱香过去，又一柱香过去，第三柱香燃到一半，我看到西南角上，一簇烟花爆起于空中。
手心的兵符，已经快被捏成碎石。
看烟花徐徐落尽，我遣开左右，只留下副将一人，拿出兵符，对副将冷冷道：“我爹爹已被鞑子所杀害，谈判失败，鞑子会在正午之前攻城，今天太阳下山之前，你我都不会在世上为人了——你，准备怎么办？”
副将面色如土，膝盖瑟瑟发抖。武将皆云不惜死，但死到临头，真的不畏惧的，我还没见过几个，除了我的父亲。
我长叹：“你可以和剩下的兵丁，将我绑起来，呈交给鞑子，换取合城百姓的性命。”
他摇摇头，两腿发着抖，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却掠过一缕希望的白光。
我抬手将兵符投掷给他。他一把抓住。
后来，史书记载：襄阳之围，在郭靖大侠率领下，宋军抗击鞑子，坚持了三个月之久，直到弹尽粮绝，守城士兵仅剩百人，郭大侠应鞑子皇帝之邀，单骑出去见他，郭靖本拟借机刺杀拖雷，却未成功，殉国。襄阳被副将贾某所献，黄蓉等人，在城破时，一并殉国。
其实，这只是史家为了给后人洗脑写出来的忠孝节烈的戏文而已。
那一天，襄阳被我父亲的副将献了出去。同时献出去的还有被五花大绑的我。他后面跟随着百十来名肢体残缺、面有菜色的兵卒。还有近十万名饥饿的百姓。
按照协议，鞑子们将这些百姓收归帐下，造册登记，没有进行屠杀。
我在蒙古人的营帐里见到了父亲。他被我在酒里下的无色酥骨散毒倒，现在被牛皮绳子捆绑，全真教的丘处机点了他的要穴。父亲瞠目痛骂我：“襄儿，你竟敢背叛父亲！”
我耸耸肩膀：“父亲，你忘记了我的名字。”
“小东邪？你真的不象我，象你外祖父太多——可是你外祖父也是深明大义之人——”父亲怒吼：“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我摇摇头：“其实，也许我不该叫小东邪。我还有另外一个，是郭大侠你不知道的名字啦。”
“那就是，小西毒。”
一个月前，襄阳已经失去了希望。母亲将她的人生秘密告诉了我。
“襄儿，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就是嫁给了你父亲。当我年少，象爱一个英雄一样地爱他，因为他豪气干云，义气节烈，胸怀天下…….直到结婚后，有了芙儿，我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英雄不英雄什么的，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是不是将你放在心坎上，你在他心中是不是排第一位。我开始后悔。曾经，有一个男人，他哪怕欺骗全世界，也不肯欺骗我，他哪怕与全人类为敌，也不愿意惹我流泪。他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身材修长风姿翩翩——他阅尽铅华，却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曾经错手险些杀死他，他也没有怪罪我——”
我问：“娘，你说的是欧阳克么？”
娘吃了一惊：“你知道他？”
我耸耸肩：“江湖上人都传说你和他有一腿。只是后来他死了。不然你到底嫁给谁，还真不好说。”
“呸！”娘呸了我一口，神思飞驰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他并没有死。那一年，他使了金蝉脱壳之计，和杨康合伙，诈死逃脱，离开了中原。在白驼山里用灵药和秘传武功，治愈了毁坏的双腿…….”
“十六年后，我和你爹爹，其实已经貌合神离。他，才出现了。”
“你外祖父早告诉我，你若嫁给了郭靖，一定后悔。所有人都知道我会后悔，就我自己不知道。嫁给英雄是一回事，和一个英雄生活一辈子，又是一回事。我很快就后悔了。后悔了十六年之久。直到——他回来了。”
我皱皱眉：“欧阳克回来找你？你没再打折他的腿？”
母亲微微一笑：“没有。实际上，十六年后，我终于又怀孕了。有了你和你哥哥。”
我没有表现的格外吃惊：“难怪我从小就没找到我和郭大侠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襄阳必破。百姓必定生灵涂炭，你爹爹一意战死，并且拉上所有人陪绑，我无法说服他，但我说服了另外一个人。”母亲说，她朝内室招招手：“公主大人，请出来吧。”
三十年过去，华筝公主还在等着自己的驸马。她和我母亲一样，都厌倦了男人的战争游戏。她们只是女人，放在第一位的，首先是自己的后裔，然后是爱情。
华筝答应保全襄阳所有的百姓将士，只要让她带走郭靖。
丘处机早已经是鞑子皇帝的座上宾，他也推波助澜了一把。
而我母亲的唯一要求就是，让她和她的孩子们，全部平安离开中原。
现在，郭靖大侠的名声也保全了。大宋的历史上，铭记着这样一个殉国的大侠。他失去了武功，也不再是郭靖大侠，而是华筝公主的驸马了。他们回到了草原，在自己的封国生活。
母亲和她所爱的人，回到了白驼山，琴瑟和谐。看样子，他们还能抓住青春的尾巴，再生俩孩子。
而我，继续在江湖上寻找我的杨过。也许不会有第二个杨过了。但我还会继续找下去。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郭靖，爱国爱民。而象杨过和我父亲欧阳克那样的爱妻子超过一切的男子，实在太少太少。
第206章 老衲术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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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得不能再险了，刚刚一式铁板桥功夫躲过拦腰一截，又一只钢爪直抓向脚腕，更糟的是，他更不能稍稍抬高自己的身体，另一只钢爪眼看就到了他头顶所及之处。
此时已无计可施，只好做最后一搏，功运全身，胸前道袍上的八卦图竟然一转，幻化出若有若无的虚境，境中有境，无奇不有。
没有人不做美梦，不过，你只要喜欢上这莫须有的幻境，意志已受其所制。
黑铁塔似为所动，九只长爪停得一停。也只是停了一下，随即更加气势汹汹的舞动，而此时天外一邪的蓝衣老头，断剑追魂名列第三的弟子已无路可走，再次拼足平生所研神功，八卦图又是一转。
境内艳女挺动，软卧温床，酥胸颤抖，凹腹摇臀，极尽难耐孤枕独衾之欲状，似乎召之即来。
孔少梦羞得立即回头，待发觉江方已看得痴了，使劲捏了一下其大腿。
江方方自觉察，羞愧难当，提到嗓子眼的精灵才又回到原处，但欲海泛舟中的波澜依然难以一时平息，暗叹一声自己定力不佳，可仍然不敢不看这场罕绝当世的大战，拿捏住心神，又投目当场。
黑铁塔，这个自称与断剑追魂交过手却依然健在的大汉，竟然毫不为之所动，更坚定了他痛下杀手的决心。武林四珍非夺不可，这不可轻视的三大弟子就非除不可，其它二人此时也异常不好受，断剑追魂的三个宝贝弟子此时已到灯尽油枯之际，正值生死立判的关键时刻。
天旋地转间——
“住手！”一声巨吼传来，天空为之一颤，撒下稀稀疏疏的几点雨滴，雷声震地，闪电惊鸣，吼声却格外清楚，显见中气深厚。
巨吼者却是黄衣人飞天一貂，三大弟子中不正不邪、亦正亦邪的老兄。他为什么喊住手？该不是要投降认栽吧？
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雨下，黑铁塔不为己甚，收爪住手，以胜利者的眼神投向飞天一貂，两师兄弟更不明白他的意图，也是满脸疑虑，而巨石后的江孔二人立即隐身，静听下文。
“阁下莫非是术不严大师？”飞天一貂毕恭毕敬，神情严肃。
“老衲术不严，你又如何得知？”黑铁塔沉声问道。
巨石后江方用心脉向孔少梦道：“怎么样，你输掉了？”孔少梦自知他说的是先前飞来三邪女妖精与黑铁塔的对话中，提及到“恕不言”时，她误以为是暗号之事。她只好扮了个怪相，权当补过。心里暗道：“此人果然叫‘恕不言’。”在暗赞江方之聪明，但心里毫不明白为什么竟成“恕不言大师”，怎么看这黑铁塔也不像和尚？
其实别人说的是“术不严”而非“恕不言”，怪只怪这三个字的发音，令人听来难以一时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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