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王爷,您失宠了
苏小萌
连载|约102万字
简介
一场车祸,三甲主任医师崔云汐穿越了!姑姑乃当朝皇后,夫君乃战神王爷,本以为能凭着出生既终点的家世背景躺赢,谁知战神王爷宠妾灭妻!为了不被灭,崔云汐决定先下手为强。 崔云汐:“王爷,我们合离吧!"宁司御:“做梦!"崔云汐退让:“要不,您休了我也成!"宁司御:“妄想!"崔云汐怒:“宁司御,到底怎么样才能好聚好散?"宁司御:“本王不接受好聚好散,本王只接受丧偶。”崔云汐怂:“那个......当我今天没来过。"
正文 第1章 投水自尽
七月流火。
宁国御王府里头传出了一阵敲敲打打的乐声,正是御王宁司御娶正妃!
新娘乃是当今皇上亲封的永宁郡主,皇后的侄女崔云汐!
世人皆知:崔云汐恋慕御王,但德行欠佳,想尽办法,如今总算如愿,成为了御王妃!
宾客散去,大红的喜字下一对龙凤烛已经燃烧过半。
新房中,崔云汐凤冠霞披,端坐在喜床上,正翘首期盼着她的男人-一大宁国三皇子宁司御。
可直到夜间,梆子敲过二更,新郎却迟迟不来。
下人议论纷纷:本就是硬嫁入王府的,王爷果然不会宠她!
崔云汐失望落章.脱去喜服.刚歇宿不久,一个男人撞入,如疾风骤雨一般欺上了她的身。
“痛!”
崔云汐咬着牙,痛得涌出了热泪道,
“受着!”
男人眉眼冷冽,全程只说了这两个字后破了崔云汐的身后便抽身而去。
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忍着恶心施舍给你的!仅此一次。
果然,宁司御不曾再踏足倾云院,
......
五个月后。
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而来
这一日,崔云汐只身到御王府后花园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学古琴。
因数日前,她无意间听到了两个下人的对话。
......
“王爷果然宠爱侧妃娘娘,正院那位就成了摆设!”
“郑侧妃不仅人长得美,还才艺独绝。她的《凤求凰》王爷可是百听不厌的。
“也是,王妃娘娘好像什么也不会!"于是,崔云汐开始学琴。
......
“崔云汐,你在干什么?”
一个极其愤怒的男声陡然在她身后响起。崔云汐手一抖,琴声嘎然而止。
她循着声音,便看到宁司御从一丛灌木后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弱柳扶风的郑思雅。
只见他挺拔如松,长身玉立,一张英俊至极的脸却冰若寒霜。
一旁的郑思雅身穿大红纱裙,依偎在他身侧,眉头微蹙,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崔云汐努力忽略郑思雅身上那抹正妻才配穿的红色,看着宁司彻道。“王爷.毫身正在学琴!”
“你好大的狗胆,谁让你在这里弹的?"宁司御怒吼道。
崔云汐一脸迷茫,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强压着心中的刺痛,极力维护微笑的神色。
“王爷,妾身是听下人说你喜欢这首《凤求凰》,我想学会后弹给你听。
听下人说?
宁司御才不信她的话。
“满口胡言!阖府上下谁人不知雅儿为了救本王,伤了手,不能再抚琴。本王也已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人在府中弹琴。哪个下人敢怂恿你弹?分明是你故意作妖,想在雅儿的伤口上撒盐!"宁司御一副要噬人的目色,盯着她道。
“王爷,妾身不知有这样的禁令。妾身真地只是想让王爷高兴!"崔云汐被他一连串的误解呛得难受,但还是解释道。
“住口!你分明是别有用心在此显摆!本王看到你就恶心,谁要听你弹琴?”
说罢,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崔云汐跟前,一脚踹翻了她跟前的古琴。
崔云汐躲闪不及,古琴重重砸在脚背上,顿时血珠子冒了出来。
剧痛让她疼得后背起了一层汗,她凄楚地看着宁司御。
宁司御视若无睹,鄙晚着她,满是嫌恶地道:“若是再东施效颦,当心本王废了你的这双手!”
郑思雅微走过去,挽着宁司御,眼眸里腾起一层氤氲。
“王爷,您别生气了。王妃姐姐才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自然是要什么得什么,想干嘛干嘛,哪里需要考虑别人的心情,更不需要考虑我一个妾室的心情。
这哪里是什么求情,分明就是在挑唆!
“雅儿莫要妄自菲薄,在本王心中你才是我的妻。“宁司御心疼地牵着她,转头冷眼看着催云汐。“崔云汐,别以为你现在占着正室的名头,就敢轻视怠慢雅儿,你听清楚,若不是皇后施压,本王绝不会娶你,连那一晚都不会施舍给你!”
宁司御的恶语相向,已让崔云汐麻木
她目光转向惺惺作态的郑思雅。
她正靠在宁司御怀里,冲她挑衅一笑
这一刻,崔云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愤愤的指着郑思雅,“是你!你故意让下人透露消息给我,故意诱我学琴,然后再找机会带王爷过来兴师问罪?郑思雅,你真是好手段!"
“姐姐,我没有,你......你怎么可以冤枉我!"郑思雅委屈的看着宁司御,“王爷......
果然,宁司御的眼里的怒火瞬间就爆燃了一般,垂在身侧的手嗖地握起,上面青筋毕露,峥峥欲响。
他突然出手,一把擒住了崔云汐的衣领紧紧抵住了她的咽喉,然后骤然收紧,眼里露出极其轻蔑和厌恶的神色。
“雅儿是连一只小虫也不敢踩的人! 你还想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每一个字就像刀片凌迟着崔云汐的心!她自从想尽法子嫁给了他之后,每日都在想怎么接近他,怎么讨他喜欢,可每一次都换来一次比一次更恶毒的嘲讽。
“到底......如何,才能......让王爷.....喜欢云汐一点......"崔云汐的脸开始发红,因为呼吸紧张,而结结巴巴地道。
她不甘心啊!
“喜欢?因为你,本王快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因为你,本王不得不将雅儿纳为妾室。”宁司御咬牙切齿,厌恶至极地道,“除非你重新去投一次胎!否则,本王这一辈子都不愿多看你一眼!”
就在她以为会活活被掐死之时,脖颈力道一松。
砰地一声,她被狠狠摔在了冰冷而又坚硬的雪地上。
后脑勺着地.疼得她脑子嗡嗡作响.双眼冒金星!
“不怕我真的弄死你,就继续兴风作浪。宁司御护着郑思雅,转身走了,再也没多看一眼还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崔云汐仰头看着团团片片飘落下来的雪花,眼角挂着的泪,快结成了冰。
“下辈子,才能喜欢我吗......
她慢慢爬起来,一步步踉跄着往前走,脑中回旋着他的冷言冷语。
路过一个水榭,崔云汐走过去,站在水池边,呆呆地看着雪花打着旋儿,落入冰凉的水里。
看了一会儿,她预备转身,正在这时,突然伸出一只手,从背后推了她一把!
崔云汐猝不及防地落水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立刻响起了:“不好了,王妃娘娘投水了!"
正文 第2章 王妃醒来
很快,消息传到了聚坤院。
宁司御正泡在自己专享的药浴里,听着外头王妈妈禀报崔云汐投水的事儿。
“不用管她。若真是死了,你再来禀报就是!"宁司御听完后,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泡药澡。
“是!"王妈妈嘴角含着一丝笑意,退下了。
倾云院里。
崔云汐被抬回来了,全身湿透,已经没了呼吸。
只见她直挺挺地躺着,脸色苍白一片,一丝血色都没有!
“王妃娘娘,您怎么这样抛下奴婢呀!我和丹橘,只怕要被卖进勾栏去了!”一个眉眼细细的丫鬟一边哭,一边道。
另一个生得圆圆脸,大大眼睛的丫鬟正拿着布子为崔云汐擦拭着头发上.脸上的水......
“呜呜,丹橘,我们不会真地被卖去青楼吧?那个王妈妈最坏,之前的玛瑙和翡翠就是被她卖到勾栏里去了。"大哭着的丫暨对丹橘道。
“那我宁可现在就跟着王妃娘娘去了,也不要落到那般下场!"丹橘仍旧在擦拭崔云汐头发上得水道。
“呜呜呜,青草不想死啊......”青草例开嘴又哭开了。
躺在床上的那个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女人似乎被这聒噪的哭声打搅了,突然眼皮子动了动。
就在这时,王妈妈带着几个膀大腰粗的婆子来了。
“起开!号什么丧!王爷说了,让我来看看王妃到底有没有死,若真是死了,明日他就进宫去报丧!”王妈妈走到床跟前,一脚踢了踢青草,凶神恶煞地道。
王爷怎么不来?"丹橘悲情地道,一改往日的隐忍。
“小姐,大事不好了,楚王府来人了,他们说要跟小姐你退亲,怎么办,怎么办啊?”宁儿急的跟什么似得,一阵风,就冲进了慕容久久的闺房。 搅的门前的珠帘,一阵哗哗作响。 但是。 闺房里的正主,闻言却没有半点着急的意思,依旧一脸认真,自顾自的翻动着,几棵不知从哪采摘来的植物。 一会儿用鼻子嗅嗅,一会儿掰开来看看。 最后,她好像挑中了喜欢的。 直接塞进了捣药的罐子里,合着其他几种,几下就捣成了一团沫沫。 “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奴婢的话?” 宁儿哭丧着一张脸。 三天了。 一切的改变全部都始于三天前。 那日,相府忽然迎来圣旨,宣读后,才得知,原来是打小就跟小姐订有婚约的,睿王殿下,到御前请旨,要跟她们家小姐解除婚约。 小姐可是待嫁女啊。 被这么公然的解除婚约,在冬月朝,可是奇耻大辱。 而小姐在闻听这个消息后,羞愤交加之下,居然一头就扎进了后院的荷花池,好在当时周围人多,救的也算及时。 虽无性命之忧,可人捞上来之后,发了两日的高烧,之后就性情大变了。 小姐过去最爱的便是女红,可如今,她连针线都不碰了,专爱摆动花草,但她这摆动,也跟旁人的摆动不同。 旁人惜花护花。 可小姐若是有相中的花,直接连根就拔回来,为此,惹了不少人的议论。 “嗯?” 这时,一直沉浸在思考中的慕容久久,仿佛终于注意到眼前,这个正急的满脸通红的大活人,有些懊恼的,撇了撇嘴。 “那个,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什么!她居然没有听。 饶是宁儿也算好脾气,可现在也被自家小姐,气的有种暴走的冲动,她现在真恨不得,吼出来。 “大小姐,您又被退婚了……” “嗯,退婚我知道啊,三天前,不是已经传了圣旨了吗?今天又退的那门子婚?”慕容久久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闲事不理的样子。 “您果然忘了。” 宁儿无语问苍天。 “我脑子不好用,不是还有你嘛,说说看,我又忘记什么了?”慕容久久终于放下手中的活计,认真听了起来。 可是宁儿现在,却是满脸的委屈。 “在冬月朝,女子被退婚,便视为不祥,是嫁不得高门的,大概陛下也觉的这事,办的不怎么漂亮,所以连着又下了第二道圣旨,又将您赐婚给楚王府世子……” “谁知楚王世子,也看不上我这被退了婚的不祥之人,所以现在正派人过来退婚?”慕容久久猜测着,随口接过了话茬。 只是那笑眯眯的模样,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宁儿那张小脸,早就塌了一半,闻言,立刻从满脸的委屈,又转变成了满面的愤愤。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听说,那楚王府世子是个残废,奴婢都觉的他配不上小姐,可如今,他反倒先过来退婚了,实在可气。” 慕容久久好笑的看着宁儿这副管家婆的模样。 脑中也不禁浮现出三日前的情景,她原是出生现代二十一世纪,东方古中医世家的传人,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睡醒,就发现被泡在水里。 待她奋力游出水面,看到头顶天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居然无比狗血的穿越了,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 冬月国。 还附身在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 而这个女孩,还是冬月国相府的嫡出长女,别看名号听着金贵,其实就是个生母早逝,常年遭继母暗中苛待,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虫。 如今又被退了婚,才会一时想不开,寻了短剑。 原本慕容久久还有点不能理解,多大点事,就要寻死腻活,但随着这三日的记忆沉淀,她渐渐明白,这所谓相府大小姐,竟是如此的凄楚可怜。 当时高烧发了一天一夜,这偌大的府邸,居然都没人来看过一眼。 果然是命如草菅。 如今她也算是接替了这个身子,就万不会像以前那样,活的那么窝囊了,她要利用自己苦熬多年,练就出的一身医术,闯出一片属于她慕容久久,自己的天地。 至于退婚,压根就没想过要嫁,退了也好,只是…… “小姐,你怎么不说话?” 宁儿见慕容久久始终若有所思,一时竟猜不透小姐的心思。 “我只是在想……” 慕容久久冷笑着抬眸,“楚王府来的人,应该还没走吧,按说,主人与客人还在叙话,谁是谁非且尚未定论,就有消息就传进了你这小丫头的耳朵里,我相府的消息,何曾这样廉价了。” 慕容久久说话的口气极淡。 却是点中了要害。 是啊! 宁儿一愣,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当时,楚王府的人,就在老夫人的寿安堂里叙话,里里外外围了那么多丫头婆子,就算有什么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传出来。 难道…… “是夫人身边的巧翠。” 宁儿猛然想起,其实说起来,也不算是巧翠特意告诉她的,而是她不小心偷听到的,只是此刻想来。 这个所谓‘偷听’恐怕大有文章可寻。 “果然又是那个女人在作怪。” 慕容久久本就寒凉的目光,瞬间又冷下了几分,随即慢悠悠的反问。 “宁儿,她通过你的嘴告诉我,你说,我若信了,是效仿三日前在跳一次荷花塘呢,还是直接三尺白绫,来个干净?” 话不及说完。 宁儿已经满脸惶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姐,奴婢……” “我知道你是关心则乱,但再乱,也不能轻易给人当了枪使,这次便罢了,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这三日来,宁儿是唯一对她不离不弃的人,当然知道她没什么坏心思,当即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小姐。” 宁儿握着慕容久久暖暖的手指,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憋缺,夫人如此用心,绝对歹毒,若非小姐的性子,自三日前有所改变,那自己岂不成了害小姐的帮凶。 其实宁儿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是帮凶了。 因为三日前,未穿越的慕容久久,正是从她嘴里得知的确切消息,才彻底的心灰意冷,决定轻生,不想阴差阳错之下,居然迎来了一个她。 当然,事已至此,慕容久久绝不会在跟宁儿说这些的。宁儿是个单纯的孩子,只是还没有防人之心而已,而她现在要教的,就是要让这丫头,从此多长几个心眼。 省的被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至于她那个继母,苏氏,慕容久久眼底在次冷芒一闪,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她还不想太过出头。 毕竟她现在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在这个时代,以一家主母的身份,想无声无息的杀掉她,还是可以办到的。 但随即转念一想,今日退婚。 又何尝不是一个契机。 “既然有人免费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消息,我们又怎么好意思不利用一下,走,去祖母的寿安堂看看。” 慕容久久忽然一语。 宁儿一惊,“可是小姐,我们这会儿去恐怕不好吧?” 慕容久久勾唇诡异一笑:“有什么不好?刚你你路过园子时,什么都没有听到,回来也什么都没有禀报,我只是去寿安堂给祖母请安,仅此而已。” 宁儿听得似懂非懂,但她隐隐觉的,小姐似乎不会吃亏,就点头赞同了。 此时正值人间的四月天。 相府花红柳绿的院子里,阳光正好,慕容久久主仆二人,直接穿过了花园的九曲回廊,朝老夫人的寿安堂而去。 而此刻的寿安堂内。 因退婚的事,自是高朋满座。 楚王府这次派来说事的,是二房的正室夫人,柳氏,与嫁去远东侯府,为正的楚家长女,楚氏,这二人各个资历不凡,都是场上的头面人,说起话来,更是难得灵巧。 今日往相府的寿安堂内一坐,相府也顿觉的,这次退婚,楚王府算是给足了他们台阶,不好平白伤了和气。 所以这趟婚退下来,众人态度竟是难得的齐整。 “……说起来,也是我家久久没福气,嫁不得高门,只盼来日在许一门好姻缘,也便罢了。” 相府主母苏氏,此刻无比哀叹的淡淡一语,虽神色显得很落寞,但心中却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相府原配,云氏,家道中落,去的也早。 虽说她也是正经官家的嫡女,但到底也是填房续弦,加之这些年,看着云氏的女儿,一天天的把模样张开,头上还顶着睿王殿下的婚约。 她心里就如鲠在喉,日日的不舒服,好在,那慕容久久半点没继承她母亲的才名,是个不中用的,没看住睿王不说,还被连遭两次退婚,以后的日子,估计是好不到那里去。 相反,她的女儿,鹏程展翼的日子才刚开始。 “话虽这么说,但到底还是耽搁了贵府的小姐。” 这时忽听远东侯夫人,楚氏,淡淡道:“听说贵府的小姐也到了及笄之年,若夫人不嫌弃,如今,我手上正好有几门不错的姻亲,倒是可以给夫人还有老夫人参详参详。” 堂堂远东侯夫人给出的姻亲,就算不是京城贵胄,高门大户,那也是人品德行,上上的人选,别人就是求也求不来的。 这原是好事。 但苏氏闻言,心里却不乐意了。 她好不容易看着慕容久久最近连遭倒霉,活该将来嫁个草民,被她们母女一辈子踩在脚下,如今怎容她在咸鱼翻身。 当即,摇头,叹息道。 “远东侯夫人有心了,只是您有所不知,上次,久久那孩子因睿王退亲,一头就扎进了荷花塘,救上来后,人一直的神志不清,怕是……” “咳咳……” 一声重重的咳嗽响起,就见堂上,一直不曾言语的老夫人,罗氏,目光不善的瞪了苏氏一眼,冷声道:“久久不是一直在闺房歇着,何时神志不清了?” “母亲恕罪,儿媳失言了,只是……久久这几日的行为,的确与以往大有不同,底下的奴才们,估计是怕您忧心,没有禀报,不过儿媳已经请郎中用药养着了,母亲无需忧虑,”苏氏躬着身,一副贤妻良母的做派。 这老夫人罗氏,平日身子也不是很好,坐在寿安堂内,闲事不爱过问,现在听苏氏说的如此有鼻子有眼,心里也疑了一疑。 心道,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不就退个婚,也能神智不清,平白丢了,远东侯夫人手上的一门好姻缘。 “看来,贵府大小姐,是不便议亲了。” 柳氏与楚氏,不禁双双无奈对望一眼,毕竟,女子因夫家退婚,羞愤自杀的例子也不稀罕。 而神智失常的女子,如何议亲,只能说她没福气吧。 “既然如此……” 柳氏和善的笑着,就从身旁伺候的大丫鬟怀中,取来了一只精巧的檀木盒子。 一见柳氏去取那檀木盒子,一直安安静静的苏氏,登时双眼一亮,寻着,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望了过去。 惹得老夫人罗氏,一阵冷眼。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寿安堂,层层幕帘之外,忽然响起一个清朗如风的声音,“孙女来给祖母请安。” 这一嗓子喊来,立刻打断了屋内正在进行的事。 苏氏着恼的皱起了眉,但因场合不对,她不敢发作。 “发生何事了?” 老夫人罗氏也不耐烦的道。 近身伺候的桂嬷嬷,立刻打来帘子,出去查看了一下,回来道:“禀老夫人,是大小姐来了,说是给您请安。” 请安,请个什么安? 苏氏一听,立刻暗自一喜,知道她交代下去的事,定是办成了,那死丫头受不住两次退婚的打击,估计一闻讯,就赶来闹腾了,殊不知,她们这里早就一锤定了音。 不过闹闹也好,女儿家闹的越大,就越是轻贱自己,到时候也不能怪她这个主母,随便给她指个破落户嫁了。 苏氏心里盘算着。 “老夫人,大小姐估计并不知道,您屋里有贵客,难免冲撞,不如奴婢先让大小姐回去吧,”桂嬷嬷忧心的道,毕竟,这谈的是大小姐退婚的事,她一个姑娘家出来,总归不好。 老夫人罗氏正要点头。 忽听拿着檀木盒子的柳氏,道:“不如让大小姐进来吧,我楚王府主动退亲,怎么也是理亏,如今大小姐就在门外,我也好安抚几句,也算进一进心,望她能早日想开。” “也好。” 既然柳氏都说了,老夫人自然应允。 苏氏则暗自好笑,以慕容久久那上不得台面的性子,待会少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闹成一场笑话才好。 “请大小姐进来。”寿安堂,幕帘外。 慕容久久听到传唤嬷嬷的话,想着自己此来寿安堂的目的,不觉勾唇一笑,步履平缓的就踏进了门槛,待看清屋内琳琅满目,坐着的妇人时。 并没有惊慌。 恭恭敬敬的就矮身行了一礼,“孙女久久给祖母请安,愿祖母身体康泰,久久见过母亲,见过二位夫人,不知二位夫人驾临,实在唐突。” 端是标准的贵女礼节,不亢不卑,不骄不躁,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底,是做不好的。 而这个时代,看女子,看的便是体德品貌,无疑,慕容久久的登场,是合格的。 但苏氏刚才却说她神志不清,这是神志不清的人,能做的姿态吗? 一时间,柳氏与楚氏,皆面上一愣,目光,下意识的就望向了苏氏本人。 老夫人罗氏,也瞬间冷下了脸,看向苏氏的目光,恨不得飞出一对刀子,明明是个品貌皆宜的孙女,偏就被她说成了神志不清。 苏氏当即也是变了脸色。 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堂前优雅从容的慕容久久,她平日从不曾让人教她这么标准的礼仪,她怎么可以做到? “大小姐快快起身吧,今日一见,端知大小姐蕙质兰心,原是我家世子没这福气,”柳氏与楚氏,上下打量着慕容久久,半天才赞贺着道。 但心里,却对苏氏,充满了鄙夷。 继母苛待嫡女的事,她们也不是没听过,但好好的闺女,平白给诬陷成神志不清,却是相当歹毒。 只是不知,慕容宰相何等的精明,竟娶了这么个不顾脸面的正妻。 感受着,这二位夫人打量的目光,苏氏的脸上,登时火辣辣的臊的厉害,她强忍着情绪,笑的起身。 故作欣喜的道:“久久,我的好闺女,想不到你的病,居然好了。” 慕容久久的眼底,有淡淡的冷芒闪过,望着跟前,这张伪善的嘴脸,故作不解的道:“病?母亲说笑了,女儿何时染了病,母亲定是家中俗事缠身,记错了吧。” 苏氏表情一僵,暗骂慕容久久连个说话的眼力劲都没有,只能面色讪讪的点了点头,“可能……记错了吧。”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穿谎话,苏氏气的胸脯直疼,但脸上,却是不敢有丝毫表现,反倒越发的不甘心起来。 貌似亲密的,拉着慕容久久,上前就道。 “还没给你介绍呢,这位是楚王府二房的楚夫人,这位是远东侯夫人,她们今日前来,是因楚世子要退你的亲,孩子,别难过,虽说睿王与楚世子都看不上你,导致接连退亲,你还为此羞愤的投了一次湖,但我相府的闺女,怎有嫁不出去的道理……” 闻言,慕容久久嘴角一抽,她这那里是劝人吗?分明是字字诛心,挑唆着她,在自杀一次吧。 “咳咳,玉兰,你站到一边吧,孩子大了,心里自有分寸,”就连老夫人罗氏也看不下去了,阴着脸,冷哧一声。 苏氏只好强笑着退下。 柳氏与楚氏,早就将刚才苏氏的弯弯绕看在眼里,心里充满不屑之外,不禁对眼前,这俏生生的闺女,更生出了几分同情。 柳氏含笑拉过了慕容久久的手,轻拍着道:“好孩子,委屈你了,记住,今日绝不是我楚王府看不上你,而是我家世子没福气拥有你,放心,来日,我必给你保一个大媒。” 慕容久久虽并不在意这安慰的话,和所谓的大媒,单看这柳氏含笑的眸子,就觉的是个和善的夫人。 “谢过夫人。” “来。” 看着柳氏将手中的檀木盒子,重新拿起,苏氏的眼睛,不禁又亮了亮。 “自古男女退亲,怎么说也是女儿家吃亏,这盒子内的银钱地契加铺子,虽不多,但也算楚王府对大小姐的一点歉意,你清点一下吧。” 说着,柳氏将盒子递到了慕容久久的手中。 苏氏则微微瞪大了眼,银子,地契,铺子,这么多,居然比上次睿王退亲,还的礼还多,这楚王府果然不愧是开国元老。 但是,送到手边的东西,慕容久久却连忙推拖,“不,楚夫人,男女婚嫁,乃是自情自愿,楚世子与我不是姻缘,久久心里明白,如何有脸面要楚王府的东西,请快快收回吧。” 她言辞恳切,做不得假。 苏氏伸长了的脖子,却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若不是当着面不好发作,她真恨不得敲死这个败家女,白送的东西居然不要。 “久久,收下吧,自古男女退亲,男方给予还礼,也算是规矩,你若不收,这不是让楚夫人与远东侯夫人,作难嘛。” 老夫人罗氏忽然说了一句。 慕容久久却是面上一惊,愕然道:“男女退亲,竟还有如此礼数?孙女从未听过,还请恕罪。” “你没有听过?” 老夫人罗氏一愣,一双阴冷的眸子,就瞪向了苏氏,“上次睿王退亲,给的还礼,你没告诉久久吗?” “啊……这……” 苏氏一时语塞,她当然没有给慕容久久,东西到了她的手,如何能给出去,包括楚王府的还礼,她都有心私吞,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平日性子软和的死丫头,今日居然如此扎刺。 她绝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借机给她难堪才是真的,苏氏心里暗恨。 但面上却是匆忙做出了解答,“因为当日久久投湖,府上也是一团乱,儿媳,儿媳一时忙糊涂,还未告知。” 未告知?分明是想吞了久久的东西。 老夫人罗氏,也是从这后院的弯弯绕里,过来的人,如何看不透苏氏的那点花花肠子,只是没想到,过去还算乖巧的长媳,如今竟变的如此不顾脸面。 尤其,今日还当着楚王府两位夫人的面。 老夫人罗氏只觉的面子里子都让这个贱妇给丢光了,但当着人的面,她又不好教训媳妇,只能冷着脸,警告道。 “既然忘了,那就尽快补上,那可是久久未来嫁娶的填妆,没的,还以为我相府连自家闺女的东西都要贪墨呢。” “是。” 苏氏低着头,背梁已经见汗,而她心里也知道,老夫人今日是真的生气了,她在不敢随意阳奉阴违。 同时心里更加后悔,她压根就不该让这死丫头来。 她今天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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