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家康七十五岁离开人世的时候,她年仅十九岁,与家康相差五十六岁。这个侧室实在是太年轻了。也就是说,家康直到七十五岁时离开人世,身边都一直有年轻女人陪着。
山冈:我想,德川家康最伟大的一点就是,在筑山夫人死后,并没有与一个地位很高的、在当时而言极为幸福的女人结婚,至于说与朝日姬的婚姻,纯是一种无奈之举。因为,他已经强烈地感受到了筑山夫人的悲剧。自那以后,家康弄到手的女人,不是二婚的女子,便是犯人的女儿,他开始将感情转移给与自己有同样经历、能与自己共同经营幸福生活的女人。在家康的心里,大概是基于这样一种想法:如果是这样的女人,由于受到自己的宠爱,会感到比以往的境遇好一些,从而好好地在自己身边侍奉。这既可以说是一种很好的生活智慧,也可以说是一种从先前生活之中总结出来的狡猾态度。总之,他开始追求一种互助合作的婚姻生活。
桑田:家康的妻妾,有记载的一共有十五人,实际可能还多一些。这个数字不好说是多还是少。
山冈:也不能说很多。
桑田:丰臣秀吉有十六个,他的外甥关白秀次有三十多个呢。
山冈:秀次确实很多,而且是太多了。
桑田:并且,秀次被处死的时候,有三十多人一同被杀,因而可以判断,当时他应该是有这么多的女人侍奉左右。
山冈:家康却并不是那样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共只有十五个妻妾。
桑田:这样想来,十五个倒也确实不算很多。家康的这些侧室之中,有人为他生下了非常优秀的孩子。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丰臣秀吉的十六个妻妾之中,只有淀夫人一人生下了孩子。他也只有鹤松和秀赖两个孩子。然而,鹤松却在三岁时便不幸夭折了。除此之外,不管是正妻还是小妾,都没有为他留下一儿半女。这的确是一件让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十六个妻妾,只有淀夫人生下孩子。家康却与他完全不同,最早为他生下孩子的小妾便是阿万夫人,也就是小督局。就是这个人,为家康生下了第二个儿子于义丸(结城秀康)。
山冈:家康的次子出生的时候,筑山夫人尚在人世,因为担心阿万会遭到筑山夫人的嫉妒,只好将孩子寄养在现在滨名湖畔的中村。
桑田:筑山夫人将阿万夫人衣不遮体地赶出了家门,极尽体罚之能事,也有传言说阿万曾被赶到筑山谷之中。这些传言,有可能是后世为了诽谤筑山夫人而编造的。阿万乃是三河池鲤鲋明神社的神官永见吉英的女儿。她生的儿子于义丸在成为结城氏的养子之前,一直都由秀吉抚养。
山冈:是啊,在关原之战的时候,于义丸还据守宇都宫城,与上杉对抗呢。
桑田:家康的这个次子秀康,一直都认为,自己是秀吉的养子,所以他并不想看着丰臣家族灭亡,因而被家康和秀忠认为是危险人物。
山冈:也就是家族之中的家臣们会那样认为吧。因此,当家康面临是让次子秀康还是让三子秀忠继承大业的时候,遭到了一大批家族老臣的反对,只好废除了秀康的继承权。在反对的众大臣之中,井伊直政等人,相较于秀忠,更倾向家康的第四子忠吉。
桑田:哦,秀忠是家康的第三子啊。
山冈:秀忠是阿万之后的阿爱夫人所生。
桑田:小督局,也就是阿万夫人,法号叫做常胜院,在七十
二岁的时候,死于越前的北庄(福井市)。这是结城秀康最后所去之所,她自然会追随爱子而去。在她之后是阿爱夫人,也就是西乡局,她为家康生下了第三子秀忠和第四子忠吉,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幕府将军生母。阿爱夫人是远江人秋山十郎的女儿,作为三河武士西乡正胜的养女,在冈崎城之中担任侍女,因此,被人们称为西乡局。身为侍女,当然会经常见到家康。她比家康要小二十岁,在她年仅十八岁的时候就生下了秀忠,可惜好景不长,二十岁时,她便离开了人世。这实在是过早结束的生命啊。
山冈:是啊,如果我们现在来一个一个地分析家康侧室们的性格,那将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她们虽然都能够投家康之所好,但事实上却都是性格不同的女人。每一个人的脾性都相去甚远。但是,她们每一个人,都拥有一份与生俱来的坚强,藏匿于自身的某一个角落。比如,阿万夫人便是一个非常泼辣的女人,而阿爱夫人既温驯顺从,又机智聪明,即便是琐事缠身,也毫无怨言,而能很好处理。
桑田: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家康不断地迎娶年轻的侧室。
山冈:这个并非只有家康如此,当时的男人都如此。若得到许可,直到如今,人们也还愿意这样。
桑田:现实绝对不允许我们这么做,我们不过说说而已!(笑)
山冈:咱们男人可是一定不能惹怒自己的正妻啊!(笑)
桑田:否则一定会被妻子收拾。因此,无论如何,男人都希望妻子年轻一些。家康也不能免俗。
山冈:还有一点非常有趣,家康上了年纪之后,还经常将自己的女人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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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 《逆天之修仙改命》 作者:平遥行
简介:
林遗天天性好强,自强自立,不等不靠,挣钱、生活、上学,那一件事不得靠他自己!送报纸、牛奶、卖花、看库房、掏阴沟、搬运下货……只要能挣钱,这小子那样没干过! 强者之路异界重生,历经万难,终成异界霸业!……
精彩节选:
二十一世纪华夏国西南边陲某地,凌晨四时。
“必须起来了!”揉着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摸了摸昨天累得发酸的两腰,林遗天不再犹豫,翻身而起,几下拢上衣服,“哗啦啦”一阵凛冽的北风刮过,灌进破报纸未糊严的木窗,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和檐口下挂着的冰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愤愤的骂道“这鬼天气!不过,只有这鬼老天帮忙,才能挣到钱!”
飞快地洗漱,解决了一下大问题,正要出门,摸了下薄旧毛衣,看了看铺在床上的旧军大衣,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带上抓鸡家什,“哐”关上房门,出发!
开学三周了,学费还没有交够,今年刚上重点七中高一,虽然自己学习好硬考上,没交建校费,但是乱七八糟的书费、校衣费、水费、安全卡费、搭伙费等费用加在一起要一千七佰多,在暑假打零工只挣了一千元,缴费时费了不少好话,班主任老师看在林遗天成绩优秀的层面上勉强同意他缓交,但是明白告诉他,最多一个月,否则停课,交够了再读!
摸着裤兜里皱巴巴的几十元钱,想着班里老师、同学那些鄙视的眼神,林遗天心里苦笑着,这还是昨天在农资公司下了大半天化肥挣到的,一包一百斤,下一吨六元钱,还要给工头一元抽头,净落五元!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老天还肯帮忙!才九月底就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足足有半米厚!这可是抓雪鸡的天赐良机!雪鸡可是当地最有特色的一种野鸡,一般分布在3000~6000米,雪鸡喜食松籽、虫草、雪莲等药草,雪鸡具有较高的食用和药用价值,其肉乌黑鲜美、细嫩,有着一种天然香甜,具有滋补壮阳、镇静、解毒的功能,为当地高档宴席的一道美味佳肴。现在已成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禁止捕猎!但是人要生存,要吃饭!雪鸡现在市价要卖到三百元一斤!凭着从当地老猎人那儿学到的“独门绝技”——马尾套,抓雪鸡成了林遗天每年冬季的特色挣钱门路,只有铤而走险!
踩着厚厚的积雪,林遗天快步走到镇子东头的小吃店,“李奶奶,买五个馒头,装起走。”正在揉面的李奶奶抬起头来,望着林遗天那虽有些稚气但已略显坚毅的脸庞,露出慈祥的笑容,擦了擦手,一边揭开蒸笼拿雪白的大馒头递给林遗天一边心疼的问“小天,今天这么早就起来做啥子?星期天也不多睡一下?坐下吃!”“不了,奶奶,时间有点迟了,我还要抓紧时间上山去抓雪鸡。”“快收到起!今天山上下雪路滑,一定要注意安全!”李奶奶知道林遗天就指着每年一季抓雪鸡挣学费,拿着林遗天递过来的五元钱快步走出来,硬塞到他口袋里担心地叮嘱道,“不,奶奶,你……”林遗天心里一热,连忙往外掏钱,李奶奶强按住他的手,“你还跟我客气!”林遗天涨红着脸几挣未脱,只好接过装馒头的口袋放进背包。李奶奶又递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快喝了好上路!”
林遗天推脱不得,只有接过来含着热泪,几大口喝下这香甜的豆浆,趁着李奶奶给其他顾客找钱,林遗天把钱压在碗底放在桌上,“奶奶,我走了!”背包向背后一甩,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转身向后山走去。
李奶奶忙完过来收碗,看见钱一愣,“这孩子,小天……”李奶奶心头一酸,抬头喊道,可这时林遗天已走远,望着在飘飘雪花中愈走愈远的那有些削瘦稚嫩但坚强的背影,李奶奶想着林遗天那悲惨的身世,不禁感慨:这孩子才15岁呀!他那可恶的爹妈在他6岁时就离婚另外组建家庭,把他甩给七十多岁的外公就无人管了,一分钱不给,十二岁时这世上唯一疼爱这可怜孩子的善良老人又因病去世,留下林遗天独自生存。
林遗天天性好强,自强自立,不等不靠,挣钱、生活、上学,那一件事不得靠他自己!送报纸、牛奶、卖花、看库房、掏阴沟、搬运下货……只要能挣钱,这小子那样没干过!
可喜的是,林遗天在如此恶劣的生存条件下,学习功课却从未落下,门门优秀,尤其喜爱古文、书法,均在地区比赛上获过大奖!老天要保佑小天这懂事又可怜的孩子呀!
冷飕飕的偏北风呼呼地刮着,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吹打着林遗天稚嫩的脸皮,像刀割一般,疼痛难熬。在寒风肆虐中他边走边吃,二个馒头几下下肚,眯着眼两手团着走了不一会儿,从嘴里、鼻孔里喷出来的团团热气便凝成了一层层霜花儿,冻结在头发四周,空气似乎也要凝固起来。走着走着,冰冷的身体逐渐开始暖和起来,“一定要赶在雪鸡出来觅食之前把套安好!”想到这里,林遗天不由得紧咬牙关加快了步伐,深一脚浅一脚向着巍峨的后山进发。
在经历3个小时的艰难登山、穿过一条崎岖的羊肠小道和天险“虎跳崖”后,林遗天终于到达了他往年开辟的“独家狩猎场”,那是一片长得茂盛的原始雪松林,大雪已将一些枝条压断,树下的积雪足有1米多厚,林遗天喘了几口粗气,顾不得歇息,取下背包,拿出小砍刀,就近在一些压断的枝条上砍下十几个松塔丢进背包,同时拿出背包里的自制滑雪板仔细检查,该滑雪板长约90公分,林遗天用多年生坚固楠竹炮制而成,灵巧方便,可在厚厚雪地上健步如飞,来去自由。
林遗天将自制滑雪板牢牢地绑在脚上,深吸了一口气,便向前滑去,不一会滑到一株大雪松下,林遗天停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势“就这儿了!”拿下背包,取出老猎人教他的秘密武器——一把结实的马尾,就近找好一处好点,固定,打好套子,放下诱饵——松塔,一个简单又结实的猎套就此搞定!
继续前行,不到半个小时,十几个猎套一一安好,林遗天站起身来,伸伸酸痛的腰杆,露出满意的微笑,又向前滑行了一会,到了老避风港——一处小山洞,到达洞口,取下滑板,拿在手里,跺了几脚,迈步向里走去,“和去年一样,还是老样子!”林遗天走了十余步,放下东西,拿出一小块旧毛毯,铺在地上,坐下,取出一瓶冰水,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现在只剩下等待了!
一阵歇息,呆坐片刻,想到美味的雪鸡,思绪不由得回到大上前天:放学后,林遗天独自一人回家,外公去世后,留给林遗天的唯一遗产就只有一套40平方米的公房,就这,他那从来不管他死活的母亲还想来收来出租,要不是社区白阿姨知道林遗天的情况坚决阻止,才避免了他流落街头!
有一搭没一搭的走到肯德基店,隔着橱窗,看着里面的美食,林遗天摸着空空的肚皮,强咽下一口突如其来的口水,想走有有些不舍,正在这时,一辆宝马“呼”的一下开来停在门口,差点撞着林遗天,但林遗天仍经此一吓,摔倒在地,“小杂种,死站在门口讨饭嗦,找死!”一个一肥二胖的老板下车指着还未爬起林遗天张口就骂,“老公,车有事不?小杂种,车要有事,把你卖了都陪不起!”后门一开,又下来一个中年美妇。
林遗天抹了一下磕破的嘴皮,抬起头来,冷眼望去,原来是当初抛夫弃子——林遗天的亲妈,中年美妇这时已认出了倒在地上的林遗天,虽已经过这些年,但林遗天的样貌无多大变化,她眼里掠过一丝慌乱,“算了,老公,何必跟讨口子计较,幺儿,走,妈妈带你吃鸡腿!”她牵着一个小胖子快步向里走去,看都不肯再看一下林遗天,胖老板低头“呸!”地吐了一口唾沫,“算老子今天倒霉!”仰头向里而去,林遗天单手撑地,慢慢的爬起来,望着那得意洋洋的一家三口,心如死灰!
思绪慢慢回到眼前,林遗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搓了几下冻僵的双手,嘴対着手哈着气,慢慢站了起来,时间还早,起码还要再等两个时辰,才能去起套,希望今天会有一个好收获!这学期的学费、生活费就靠这一锤子买卖了!不久大雪已渐渐地停了,看了看阴冷黝黑的四周洞壁,林遗天摇摇头,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二百米外就是悬崖,林遗天快步走到崖边,这崖边不知为何雪未铺起,太阳此时已出,照在皑皑白雪山上,绽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层厚厚的白雪,像巨大的轻软的羊毛毯子,覆盖在这广漠的大山上,闪着寒冷的银光,下望着脚底的万丈深渊,深不见底,云雾缭绕,忽见一颗松树以石为母,顽强地扎根于巨岩裂隙,苍翠浓密,龙蟠枝虬,穿罅穴缝,破石而出,“好一幅逆天而生之势!”林遗天不禁赞叹,又见一只翼展超过两米的苍鹰在山腰间来回盘旋、翱翔,忽然一振翅膀飞向最高的山巅,它那伟岸的雄姿,几乎擦着了山巅上飘动的朵朵白云,面对此情此景,林遗天几乎痴了,胸中涌出无限感慨、豪气,禁不住放声长啸!
林立许久,听着山间雪鸡“咕、咕”的叫声,时间差不多了!林遗天穿上简易滑雪板,开始往回赶,该到收获猎物的时候了!
没多久,滑到第一个窝子,只见一只胖乎乎的雪鸡正扑腾着翅膀,拼命挣扎,奈何马尾套异常结实,它委实挣脱不得!林遗天小心翼翼快步向前,取下不停挣扎的雪鸡,拿出麻绳拴牢,顺手放进网兜。“啊呀!今天运气真是不错!”随着一个一个窝子的起套,一只、二只、三只……惊喜接踵而至,今天竟然捕到了八只大雪鸡,足足有十多斤,按市价要卖四千多元呢!看着网兜里的战利品,“这下学费、生活费有着落了!”林遗天按耐不住心头的狂喜,顾不得歇息便哼着小曲加速往回赶。
没多久,就穿过了雪松林,取下滑雪板,迈步向山下走去,这羊肠小道比较窄,下雪后路又滑,非常难走,林遗天小心翼翼,扛着装雪鸡的大网兜,一步一滑,艰难向下走着,终于快到虎跳崖了,林遗天暗暗高兴。
“站住!不许动!”突然一声大喝,吓得林遗天差点摔倒,抬头一看,大树后跳出五人,三男两女,穿着时髦的猎装,其中两人还端着双筒猎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自己,“原来是你!你小子竟敢违法抓雪鸡!还不放下!”其中一人大叫道,林遗天再定睛一看,当头两人正是县林业局长的儿子王超和王霸。
王霸是林遗天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平时王霸就嫉恨林遗天成绩优秀,仗着其“官二代”的身份没少欺负林遗天,但是林遗天从小劳作锻炼,身强体健,并不买他的账,前不久还揍了他小子一顿!
今天是大周末,他、王超以及公安局长的儿子李强携带两把非法猎枪和两个美女上山打猎,意图边打猎边泡妞,本想在美女面前大大地风光一把,谁知上山都走几个时辰了,不要说野兽,连毛都没有打到一根,正在垂头丧气、两个美女吃不消抱怨连天之时,忽见山上下来一人,背着一大网兜,王超和李强都知道这是偷猎的人,便打定主意“黑吃黑”,叫住几人藏在大树后,待林遗天一走下来,迫不及待地跳出来,疯狂叫嚣。
王霸一眼认出是林遗天,更觉得十拿九稳。
第二本: 《今天你修仙了没》 作者:不老的鸽子
简介:
小小修士回归乡村,一段暧昧的装B之路。“前面那个美女,来来来,今晚跟了我,保你将来十年内逢凶化吉!”……
精彩节选:
诊所门口。
林天看着眼前这个皮肤黝黑,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
这家伙光着上身,肚子上有三层肥肉,穿着一条大花裤衩子,里里外外透着一股流氓气。
“李二牛,你想干什么?到底有完没完了?”赵莹莹平时对人和蔼可亲,少见她有发脾气的时候,在林天的印象当中,赵莹莹就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小姐姐。
可是当她看见这李二牛之后,气就不打一处来,半点好脾气都没有。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李二牛满脸的笑容,食指和大拇指并在一起,轻轻的搓了搓,意思很明显,要钱。
看到这个动作,赵莹莹满脸怒火,“你少跟我耍无赖,欠你的钱上个月都已经还清了。”
李二牛也没有生气,阴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手指在纸条上轻轻的弹了弹,“之前的是还清了,可是赵老头又找我借了五千,你自个儿看着办吧,要么还钱,要么……”
说到这儿,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满脸猥琐的模样说道:“要么你就跟我把婚结了,这账也就不用还了。”
“呸!真不要脸,我赵莹莹就算是嫁猫嫁狗,也不会嫁给你。”赵莹莹实在不想看这家伙的这副嘴脸,扭过头去。
“行啊,既然你不愿意嫁给我,那你就把钱还了,我这人还是很仗义的,利息什么的就算了,五千块,少一个子都不成。”李二牛满脸阴笑的说。
“没钱!”赵莹莹恨不得把银牙咬碎,双唇紧闭。
上个月刚还了这家伙三千块,现在又弄出五千,她只是开一个小小的诊所,去哪儿弄这么多钱?
她虽然不是赵老头那两口子生的,但为了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一直都把这两口子当成亲生爹娘来看待。
可自从赵老头的儿子夭折之后,赵老头的老婆倒是还好,可是赵老头却把她当成或许,想方设法的想要卖出一个高价。
好比她是赵家养的一头猪,不能就这么白吃了这么多年的大米。
两年前,赵莹莹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赵老头也给她定下了一门亲事儿,就是眼前的李二牛。
李二牛比他大了八岁,整个人长得像头猪以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村子里出了名的混混。
而那时,赵莹莹是打死都不答应,差点就自杀了。
最后还是赵老头的老婆心软,把李二牛送来的彩礼钱全都退了,这件事才过去。
可是就从那件事情起,李二牛就看上赵莹莹了,再加上赵老头嗜赌成性,隔三差五的就找李二牛借钱,这也就造成了现在的这个状况。
开始还是些小钱,可是到现在却是越来越大,直到这最后一张。
“没钱?那这事你想咋解决?”李二牛也不着急,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石凳上。
“谁欠你钱你找谁要去!我没有。”赵莹莹是真的气得不行。
这两年来,李二牛隔三差五的就来找她要账,再这么下去的话,她怕自己有一天会疯掉。
“好啊!赵老头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啊,现在翅膀硬了,要飞了,不管爹娘的死活。那咱就让村里的人看看你这只白眼狼,老子帮你好好的宣传。”
李二牛别的事儿不会做,花花肠子倒挺多,吆喝了一声,“大家快来看,赵老头养的白眼狼翅膀硬了,要自己飞了。”
“你!”赵莹莹差点气晕过去。
本来诊所没啥人,但是李二牛这么一吆喝,本来躲在树下乘凉的人,都围了过来,这家伙是存心想要败坏赵莹莹的名声。
林天急忙走上前,一把扶住即将倒下的赵莹莹,“莹莹姐,你歇一会,喝口水顺顺气。”
“小天……”赵莹莹的眼中泛着泪花,看着林天。
林天嘿嘿一笑,“莹莹姐,有我呢。”
“嗯。”赵莹莹点了点头,忽然发现,那个成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流着鼻涕的小男孩,现在比她还要高半个头了。
让她更加感动的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站出来为自己出头。
这种突然产生的依靠感,让赵莹莹觉得眼前的林天不再是一个小弟弟,而更像一个——男人。
“李二牛,鬼叫个啥!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莹莹姐欠你钱了?有本事把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林天站在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
李二牛没想到有人会站出来,脸上多了几分惊讶,随后拿出了那张欠条,“给老子看清楚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五千块,赶紧把钱给老子还了。”
“我看看!”林天眼疾手快,一把就把欠条给抓在了手里,上下扫了一眼,随后就说:“这写的什么鬼东西?弄怂呢?”
“嗤啦嗤啦”两声,欠条就已经变成了碎片,“这纸的质量未免太差了吧,还给你。”接着,林天就松开了手。
李二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把碎片随风飞了过来,扑在脸上,除了嘴唇边还有几块粘在上面之外,其他的都没影了。
“哎呀,你看这事儿弄的,真不好意思。”林天挠了挠后脑勺,“你咋不接住呢?”
围观的村民一个个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一边扇风,一边笑看林天在那忽悠。
李二牛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你小子故意的。”
林天做了一个万分惊讶的表情,“你咋知道?”
“哈哈哈哈!”
围观的人一阵大笑,李二牛有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看他吃瘪,也乐得高兴。
“赶紧给老子还钱!”李二牛一脸阴沉的说。
“谁欠你钱啊,有本事把欠条拿出来看看。”林天不耐烦的抠了抠自己的鼻子,两眼看向其他地方。
“欠条被你扔了。”
“那你还不赶紧去捡?”
突然间的对话,让原本还在生气的赵莹莹都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犹如鲜花盛开。
“臭小子,你觉得我李二牛这两年比以前好说话了是吧?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李二牛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凶光,拳头紧握。
“你又不是猫,你要是变成猫,或许还能在脑门上写个王字,充当一只老虎。”
“我写你麻辣隔壁!”
李二牛挥手就是一拳,朝着林天脸上打了过来。
“看我左勾拳,右勾拳。”
林天喊了一声,然后猛然抬脚,一脚踹在了李二牛的裤裆上……
李二牛被这突然的一脚踹在裤裆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下半身的宝贝,满脸的痛苦。
“WC!小兔崽子阴我!”李二牛浑身都在发抖,这一脚可是结结实实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啧啧啧,我怎么阴你了?不就是没出拳吗?现在我让你吃个够。”
林天二话不说,一脚把李二牛给踹翻,坐在他的身上,左右开弓,一拳接着一拳的砸在李二牛的脸上。
李二牛裤裆下挨了一脚,又吃了这么多的拳头,一张脸肿得像个猪头,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来,对准了林天的脖子就掐了过去,“老子跟你拼了。”
林天就是一把,别过他的手腕儿,直接把他的手给塞回了脚下,依旧左右开弓,李二牛的一张脸肿的完全没人样。
不光是围观的人,就算是赵莹莹也看傻眼了。林天看起来还算是有点力气的,可没想到打起架来居然这么厉害。
虽说这小子用了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可是也不至于让李二牛这个五大三粗的混混毫无还手之力吧。
眼看着林天的拳头一次又一次的落在李二牛的脸上,赵莹莹感觉自己这些年受到的气,终于有人替自己出了。
而林天的拳头上也是沾上了一些血,这家伙已经被打得口鼻冒血了。
“我勒个亲娘勒……出人命了,快救人啊。”
大概是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了,李二牛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声。
周围的人听到他的声音之后,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把林天给拉到一边去,这才阻止了一场命案的发生。
站起身来的李二牛,捂着自己被打成猪头的脸,冲着林天含糊不清的道:“小爸爸羔子,你居然敢打我?”
“啥?你说啥?你叫我爸爸?当爸爸的打儿子这不挺正常的吗?”
周围人听见他这么一说,都憋着笑。
而且林天说完之后还往前走了两不,看样子又是准备收拾这家伙一顿。
李二牛见状,连滚带爬的就跑,“你……你给我等着……”
“行啊,我等着!老子警告你,再欺负莹莹姐,见一次打一次。”林天冲着对方逃跑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说道。
围观的那些人也都各自劝了两句,本来他们都不想管啥闲事,只是好面子,现在事过了,也都散了。
“(⊙o⊙)哇,小天哥好帅!这回那臭流氓再也不敢来欺负莹莹姐姐了。”忽然从房间里跑出来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眼冒金星的看着林天。
这小丫头是给赵莹莹诊所帮忙的,叫做李曼。
听见有人夸自己,林天很臭屁的回过头笑着说道,“那是,你小天哥我可是练过的,以后要找男人就找像我这样的。”
“为啥要以后嘞?”李曼满脸疑惑。
村子里像她这么大的小丫头,基本上都已经定亲了,甚至有些家里面都已经成亲了。
“这个嘛,当然是因为你太小了咯。”林天说话之间,目光瞥向了对方那还没发育完全的胸口,哈哈一笑。
“咦,莹莹姐你快看,小天哥又欺负我。”
被李曼这么一呼唤,赵莹莹这才回过神来,脸色通红,自己脑海里在想些什么呢?
“小天,谢谢你啦。”赵莹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看向林天的目光中都有些不同于以前。
“这有啥的,以前我是不知道,要是我知道,我早把这家伙给收拾个十遍八遍了,这么丑也想来娶莹莹姐!哼,莹莹姐要嫁也就只能嫁给我,你说是吧,丫头?”
说到最后,林天自己都笑了。
“真不害臊。”李曼冲林天吐了吐舌头。
“你少贫嘴。”其实这些话这小子也没少说,只不过今天听起来,赵莹莹感觉有些不一样,心也在扑通扑通的跳。
“咕噜咕噜……”
林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英姐,没啥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晚上李二牛还敢回来,你就去老枫树那找我。”
看着林天,转身就走,一时间赵莹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喊了一声,“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弄吃,吃完了再走吧。”
林天一听,立马停下自己的脚步,扭过头,满脸笑容,“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莹莹姐做的饭菜了。”
“切,小天哥,你能不能换句话?这句话没听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李曼在一旁撇了撇嘴说道。
“又不是说给你听的,我是说给莹莹姐听的?”
赵莹莹已经走进了诊所,她也听见了这些话,以前听着感觉没啥,但是现在她感觉自己内心是火热的。
难道是自己想男人了吗?
在以往睡觉的时候,她偶尔也会抚摸自己成熟的身体,幻想着会有怎样一个男人和她共度余生。
平常的话,她也只会偶尔的想一下,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何,这种感觉很强烈。
一边炒菜一边想着,难道真是自己年龄大了,想要男人了?
……
“啊呸……莹莹姐,你炒的这是啥菜呀?这个没盐,这个打死卖盐的了。”你们一边从嘴里吐出刚炒熟的菜,一边喊道。
赵莹莹有些心不在焉,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微红,“可能这段时间太累了吧,一时间没注意……”
“为啥我感觉没区别呢,都是一样的好吃。”林天摇头晃脑的。“还是说,我太喜欢莹莹姐了,吃啥都好吃。”
听到这话,赵莹莹的脸色顿时一红,急忙扭过头去,不让人看见自己的神色。
“小天哥,你说话真不要脸,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随后,赵莹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隔了好几秒钟才说道:“小天,别老是去枫树那边睡觉,要是家里没地坐的话,你可以来诊所,这里有多余的房间,顺便……顺便帮我打下手。”
林天一听,立即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嘿嘿笑道:“好啊,我巴不得……”
第三本: 《风流修仙传》 作者:红尘薄命男
简介:
一个在儒学圣地长大的少年;一个朝代的末期;一段刻骨的悲痛;一个强大的敌人……人体乃自成一小天地,修真弃体而重真元,乃弃万金而不用。且看一个出生在大儒的家庭的少年经历悲痛之后的成长,看他如何碎丹炼体,纵横修真界………
精彩节选:
唐朝经过“安史之乱”,国力开始衰微,朝局动荡。直到唐宣宗即位,勤俭治国,体贴百姓,减少赋税,注重人才选拔,百姓日渐富裕,使十分腐败的唐朝呈现出“中兴”的小康局面,史称大中之治。
唐宣宗大中四年,朝廷大兴教学,推崇儒学,使天下儒学昌盛,各地私塾学院如雨后春笋般建立。唐宣宗为鼓励百姓向学,特发下圣旨,准女子入学,并在朝中设置一些女官官职。此圣旨一经颁布,天下震动。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之说,渐渐亦被人抛只脑后,更成就无数才子佳人,当然,偶尔亦会有“梁山泊与祝英台”之悲剧翻版上演。
天下学院虽多,却以东郭,南风,北海,西辞四大学院为首,四大学院历史悠久,最低也有近千年,为天下儒学圣地,每年各国均有不少学子前来求学。
唐宣宗大中十年八月中秋,明月如画。
浙江郡宁波县西南有一山,名为四明山,山上有一洞府,乃《天地宫府图》所述三十六小洞天的第九洞天,名“丹山赤水天”。此时四明山空寂无人。好似这世上只剩一轮明月与一座空山,别无他物。山风静静的吹着……
这里真无人迹吗?
不!
你若站在山顶上仰望,便可见百丈高空上有两个人影相隔几十丈对立着。其中一人是头挽道髻,长髯垂胸,须发皆白,面色红润,身穿一件灰色道袍,看起来有点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他对面的那人也是须发皆白的老者。不过他的银发却是随意披散在肩上,身穿的是白色锦袍。剑眉如髯,一脸冷酷。
此时两人袍袖无风自动,静静的对立着,似乎只是天地间的两粒尘埃。过了一会儿,两人同时轻喝一声,声音不大,却荡出一圈圈波纹。那老道士身上青光一闪,体外放出近一丈的青色光罩,右手向前伸出,一道绿芒闪过,手中顿时多了把木剑,剑上刻着许多古怪符号。对面冷酷老者也是毫不示弱,身上白光一闪放出近一丈的白色光罩,胸前亮起白芒,一把如雪的长刀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胸前。从远处看去,天上仿佛多了个青色和白色的明月。
老道士执剑指天,左手捏成剑诀搭在剑柄上,口中喃喃念出咒语。随着他的咒语声木剑上荡出一圈圈青光,周围十几丈内有成千上万的青色光点凝聚,仿佛是有无数的萤火虫在空中飘荡,当他咒语完成时,那些光点变成了一根根一寸长的木针,发出淡淡青芒。接着老者木剑朝前一指,口中轻吐一个“去”字,顿时那些木针如千军万马般朝对面冷酷老者激射而去。对面冷酷老者眼中精光一闪,低喝一声“来的好”,却是不慌不忙地提起长刀,那长刀到了冷酷老者手中,立时亮起一阵刺目白芒,接着双手猛力向前直劈而出,那白芒顿时化为长达十几丈,高有三四丈的白雾向前滚滚袭卷而去。而那些木针一进入白雾中就被冻结,纷纷坠落。不过木针太多,等木针坠落完,那些白雾也威势耗尽了。
冷酷老者又立马横劈,身前又凝聚出十几根几尺长冰锥向道士老者急射而去。道士老者见状,脸上不见任何变化,周身青光却是更盛,木剑横扫,一道弧形剑芒迎向冰锥,两着相遇,同时爆裂开来,那强大的灵力推得两人向后飞退十几丈。道士老者一稳身子后,把手中木剑向上抛去,手捏法诀,一道碗口粗的灵光击在剑上,那木剑顿时青光大放,接着变成一条青色蛟龙向冷酷老者猛扑过去。
冷酷老者见蛟龙扑来,脸上微现凝重之色,接着人刀合一,向那蛟龙直射而去,如一道白色流星划过天际。两者相遇,又是爆起强大灵光,不过却比之前更胜几倍。那蛟龙被击得直向后翻滚而去,身上灵光逛闪几下又还原成木剑,此时剑上灵光也淡了许多。
与之心神相连的道士老者也是向后狂退百余丈,脸上白了又白。冷酷老者也是不好受,身影直向后飘退几十丈。不过从两者飘退距离已可见高下。道士老者待身子稳定后调息了一阵,脸色恢复正常。接着把木剑收起,飞身来冷酷老者身前,手抚长须微笑道:“呵呵,又输给冷玄兄了,还是冷玄兄修为比我深厚啊。”
冷酷老者看着道士竟也挤出笑容,拱手道:“无尘兄说笑了,只是你主修功术攻击差了些,争斗有些吃亏而已。若论修为你还要胜我一些的。”
“呵呵,冷玄兄也不必过谦了。不过我俩切磋参研如此长时间,却还是感应不到天劫,实在让人有些灰心。像我等散修,要进军天道真是难比登天啊。”道士老者说到后面,声音都变得有些悲凉。
“无尘兄说得确实在理。不过也别太灰心,这等事情主要还是看机缘,哪天无尘兄运气好,那天劫便感应到了也未可知,呵呵。”冷酷老者出声安慰,不过此时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冷酷的样子。
道士老者道:“冷玄兄说的是,不过我的寿元已只剩六七十年,我想还是需先到世俗中走一走,收个徒弟,免得后继无人。”
冷酷老者道:“无尘兄早该收个徒弟了。有了徒弟后许多事情交给徒弟去办,倒也省了好多心。”
“看来冷玄兄收的那个叫铁牛的娃儿让你很满意啊,这真是要恭喜冷玄兄了。”说到后面时道士老者微笑着朝冷酷老者作了个揖。
说到徒弟,冷酷老者脸又笑开了,点点头道:“那小子除了性子憨厚些,其他确实都不错,资质好而且任劳任怨,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也算是个难得的好徒弟。只是他的性子在修真界中行走有些吃亏。我倒希望无尘兄此去能收个机灵点的好徒弟,到时候让他们结伴一起,我也放心。”
道士老者道:“呵呵,就承冷玄兄吉言了。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冷玄兄若是有空,就帮我照看一下洞府。”
冷酷老者:“无尘兄尽管放心,这点小事情包在我身上。就不知无尘兄此去可有目标?”
道士老者:“我打算先去四大学院看看,毕竟那里学子多,才智也高,能碰到有修真体质的机会也大些。”
冷酷老者:“呵呵,看来无尘兄早动了这个心思。希望无尘兄早日觅得佳徒归来!”
道士老者笑着点点头,也不再言语,朝冷酷老者拱了拱手,接着化为一道青虹消失在天际……
时光悠悠,一晃十年!
唐懿宗时期,骄奢淫逸侏儒俑,不思进取,宠信宦官,面对内忧不知其危,遭遇外患不觉其难,把宣宗在位期间重新重新稳定的朝政又变的动荡起来。
唐懿宗咸通九年,时值初夏。
天下虽然风雨飘摇,仍有几处安宁的所在,南风学院正是其一,此时正传出朗朗读书声。忽然三声钟罄之声传遍四处,在宁静的学院中来回飘荡。片刻后众多学子如潮水般从学堂涌出,原来已是放学之时。
“小直,别走那么快,你等等我嘛!”一个十二三岁,身材娇好,面容清秀的女学生快步追上前面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只见这少年生的剑眉星目,鼻挺唇朱,头带方巾,虽尚有一丝稚气,但也给人英俊不凡之感。两人均穿淡蓝儒衫,这是学院统一学服。
少年闻言驻足回首望着那少女,假装不悦的道:“小琴,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切勿再叫我小直,你为何总是不听呢,难道你就如此想当我姑姑?要知道我可比你大了两岁,你若在如此叫我,以后我休想理你。”
这番言语对少女却是无用,只见她笑嘻嘻的走到少年面前,冲其做了个鬼脸,然后撅着嘴道:“不叫就不叫嘛!人家只跟你开个玩笑,用的着这么凶。”
“好,这可是你说了,我听着,以后要是再这么叫我,小心……小心我打你屁股。”少年似对少女很是无奈,也只能口头上威胁一下。以前曾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少女前边说好,后面就忘记了。
少女闻言吐了吐舌头道:“你就爱欺负人家。偶尔让我当个姐姐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当姐姐可以,不过就是不许叫我小直。我们回家吧”说着钟直便拉着少女的手朝学院后院奔去。
后院分东西两地,东边乃是专供学院教师居住,西院是学院学子寄宿之地。少年拉着少女的手直奔东院田园居。原来此少年是学院大儒钟傅之子。钟傅有两子,长子钟勇,今年二十,于去年考中状元,已到江西郡一县城任县丞。次子便是钟直,今年十四岁。那少女名为陈小琴,乃是学院陈浩先生之女,两家同居于田园居往来亲密。那陈浩所学驳杂,星卜医学,琴棋书画皆有研究,为此儒学一道便不如钟傅出名,但其学识之广博在学院却无人能出其右。
南风学院坐落于闽南郡闻名全国的榕城南郊,南风山脚下。榕城之为榕城,因其城中城外树木以榕树居多。且这榕树可大可小,小则雕成盆景以供赏玩,大则枝叶覆盖方圆里许,壮观异常。为此,即使酷暑亦不感炎热。每年盛夏之时便有许多富商游客来次避暑。此为榕城闻名之因。
且说这钟直自小便在南风学院长大,天生聪颖,又受学院风气熏陶,自小便喜悦读书,其五岁之时便可背论语,七岁时四书五经已滚瓜烂熟。陈浩亦对其喜爱异常,时常教他其他杂学。钟直对此亦大感兴趣。例如陈浩言天地并非地方天圆,乃为球形,吾等所在之地只为宇宙一尘埃。天地之广无可想像。这种说法对于钟直来说可谓闻所未闻,他虽然不是很懂,但也能从中幻想出宇宙的浩瀚,这种探知未知世界的念头勾起他童年的乐趣。
又如观人眉宇可卜其过去前程。曾经听到此言,钟直眨着眼睛问:“陈叔叔,那我的前程如何呢?”当时陈浩细细推演,却始终无果,最后终于摇头叹息曰:天命不可度也!钟直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什么天命,难道我是天命吗?那是好是坏?”
陈浩和蔼的道:“嗯,说白了就是你并非凡人命格,会有另外际遇,前程难测,是福是祸并非我所能推测。”那时钟直尚小似懂非懂。
又如道学,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分阴阳……男为阳,女为阴。阴阳交合,可蕴生命,既演天地万物。又如星学的天罡二十四星,地支七十二星等星宿排列变化。又如占卜之术……无极生有极,有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三才,三才生四像,四像生五行,五行生六爻,六爻生七星,七星生八卦,八卦生九宫,九九生万物。人之命乃先天而生,运是后天而生,先后的组合才成命运。这些东西就有些深奥了,绕得钟直脑子直打转。
又如医学,人体经络乃由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组成,包括手三阴经(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手三阳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足三阳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图)、足三阴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奇经八脉包括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蹻脉、阳蹻脉。
十二经脉是经络之主体,也称为“正经”。奇经八脉的“奇”有“异”的意思,是指与十二经脉不同而“别道奇行”的八条经脉。这些他有习武,倒也明白。只是涉及到医人治病的时候脑子又打转了。
此外还有兵法韬略。钟直每天都会花时间在这些上面,他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奥妙无穷。有时听人讲起鬼怪神仙的传说,他也会想,这或许真有其事也不无可能,隐隐有想解其惑的冲动,曾经问过陈浩,他也只说不知道,没见过……
钟直和小琴刚踏入院门,便见一个近四十岁,长髯垂胸,有些胖,身穿灰色儒服的中年在一亭中石桌边上摆弄棋局,此人便是陈浩。
钟直见了立马奔了过去,礼貌的问候了一声“陈叔叔好!”,对于陈浩,钟直内心有说不出的恭敬,教他那么多东西,又从未对他摆过什么长辈的脸面,自然让人心存敬意。而陈浩的才学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哦,小直,你来得正好,这是我前些日子得到的天地迷幻残局,你来看看,是否能够破解。你要是能破解,我便把那本《天罡真诀》送你。”陈浩看着钟直温和的笑道,他在学院中是出名的好先生,很少用严厉的表情对待学生,特别是他的笑容总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所以他在学院中是最受爱戴的。
“《天罡真诀》?是那本没字的书吗?一点字都没有给我有什么用?”钟直想起上次看到陈浩捧在手上研究的一本无字书,当时他很奇怪,不过当他想看个究竟的时候陈浩已把书收了起来。
陈浩肃然道:“这你就不懂了,那书乃我祖上传下的,据说当年乃我一祖上在山林采药时,在一悬崖下一个山洞中的一具骸骨上得到的。而且那骸骨甚为奇特,竟然是金色,而且坚如金铁。也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月,想来此人生前定不是凡人。
且此书经过如此多年依然完好无损,在夜里还可见淡淡毫光,如此可见,此书定然不凡。只可惜,祖上流传至尽却无人能解开此书之秘,我起先学这么多杂学便想有朝一日可参破书,奈何至今未果。我也想明白了,有些东西是有缘者才能得之。你今日若能破了此棋局,我就送了你,或许你巧遇机缘可参破那书也说不定。”
钟直是少年心性,闻言两眼放光,笑道:“那好,我就破它一破,且看看这棋局有何厉害。”说着便坐到桌边的石凳上,观看起棋局来。
只见棋中有两片白棋被黑棋困守其中若要突围而出,白棋须损一片,结局可想而知,若不突围,如此下去也会被困死。钟直盯着棋局思量起来,看了一会,感觉整个棋局变得迷幻起来,好像那深沉的夜空只有点点星辰之光,那些光亮在黑夜中浮浮沉沉,仿佛要被黑夜给吞噬一般,突然场景一变,隐隐似乎有杀喊声传来,接着便看见烽火连天,残亘断壁。
似有一残军被困于千军万马之中。逃无可逃,战无可战,残军将士各各悲望欲绝。但却面路坚毅之色,眼睛如狼一般盯着周围的敌军,一将军仰天大吼: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说着便当先冲入敌军之中,挥动刚刀,左劈右砍,其他兵士亦随后冲入,可敌军好像潮水一般无可抵挡,不一会儿战场上便留下一片冰冷的尸体和残肢,还有那断旗兵器,似乎在述说了战争的残酷。震撼的场面钟直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现,心中悲壮凄然,不禁闪过一句诗句: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
正当钟直绝望横生之时,耳边突然传来叫喊声,“直哥哥,直哥哥,你怎么了?”接着被人推了一下,钟直顿时惊醒,转过头便看见小琴有些着急的脸。钟直微微一笑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说完转过头重新看了下棋局,然后闭目沉思起来,不敢再如刚才一般盯着棋局。思量了好一会儿,眉头越拧越紧。
心中却有些无奈的想,或许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虽然如此一来生死也难料,但总有一线生机。除此之外,其他法都是必死之局。不管了,总要试一下才好,想到这,钟直睁开眼从坛里抓起一颗白棋落在棋中两片白棋的空隙中,却是将一片白棋自己堵死,等把白棋拿掉后,钟直俨然发现天地为之一宽,正个棋局变的明朗起来,白棋有海阔天空之势。陈浩见状,不禁动容,接着两人便下了一起来,再过一会,白棋已占尽优势,反将黑棋围困,陈浩不禁抚掌大笑起来,叹道:“妙、妙、妙啊,置之地而后生,真是后生可谓啊,多少名家棋缴尽脑汁都破不了,竟然让你小子给破了,哈哈……好、好!看来你真与那本《天罡真诀》有缘了。”
钟直闻言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道:“陈叔叔过奖了,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这样拼一拼的,误打误撞而已。”
“你不用过谦了,天下之人,能看破生死者有几,即使陈叔叔我也不能,此需大智慧。不多说了,走,到我书房去拿书给你。”说着便站了起来往左边房舍走去。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只有天边的彩霞尚发着光芒,望着那天边的云霞,钟直不禁觉得它比平时绚烂许多……
钟直怀揣着那本无字的《天罡真诀》往家里走,心情激动莫名,像陈叔叔这么祖传的东西怎么说也是个宝,钟直心里当然难以平静。记得上次在陈叔叔研究时只是匆匆憋过一眼,来不及细看,陈叔叔便把书收了去,当时倒未在意,只是奇怪为何那本书竟是无字的。
刚才听陈叔叔所言,看来还真不简单,晚上得好好看看,究竟此书有什么不同。心里想着,人已进了屋,左边偏厅处一容貌端庄,慈眉善幕的妇人正好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见了钟直便招呼他吃饭,妇人正是其母亲沈惠如。
钟直应了一声便往里屋自己的房间走去。小心奕奕的将《天罡真诀》放进柜子里,觉得不好,又拿了块布包起来再放进去,做完之后就出来朝书房走去。书房中正有一穿淡黄儒衫,面留短须的中年人正在埋头批阅文章,此人是钟直之父钟傅,南风学院名儒之一。
“爹,吃饭了。”钟直在门口喊道,对于父亲,钟直心里还是有点敬畏的,因为其父亲教子严格,很少对钟直说些玩笑,其他时间都是一心扑在教学上。钟傅闻言放下手中朱笔,点了点头起身朝外走去。两人来到厨房时,钟母已把饭菜备好。父子两直接过去在桌边坐下。钟傅突然开口问到:“直儿,那《出师表》背得如何了?”
“早就背好了”钟直满不在乎的道,他的才智在学院也算有名的,一篇文章对他而言一晚上足够了。
“那好,明天端午节,你母亲要到城中庙里进香,你也去吧。”钟傅淡淡的道。
钟直睁大眼睛,有些激动的道:“真的吗?父亲,真是太好了。”
钟傅却是瞪了他一眼,“瞧你,都多大了,还这么毛躁。”
“是,父亲。”被父亲这么一说,钟直倒真是有些不好意思。钟直毕竟才十四岁,还是好玩的年纪,虽然书读的多,性格沉稳了许多,但听到有得玩激动之下还是有些得意忘形。他在学院长大,长年呆在学院中,一年也就去城中几次。钟母在旁边淡淡笑着,也没有插话。接下来一顿饭在平平静中很快度过。钟直心里还惦记着那本无字书,吃完饭便急匆匆进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钟直点上青铜灯,取出那本《天罡真诀》在灯下细看起来。书只有三十几页,书页触手极其柔软,颜色温润如玉,坚韧异常,钟直见过的书也算非常多,可从没有一本是这等样子,论材质来说,这本书可当第一。
一页页细细翻过去,不时还对着灯光细看,可是就是一个字也没有。整本书除了封皮那四个字天罡真诀之外,就连一个小黑点都找不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钟直看的两眼发酸,无奈只得摇摇头做罢。心想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就不信搞不出名堂来。
次日,钟直早早起来,洗漱完便到院中练武,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想起当初他学武的时候基本是被诱骗的。他的武功是外公沈猛所教,沈猛乃是榕城中沈家武馆馆主。家传绝学“沈家拳”在榕城中闻名遐迩。教出的弟子不管在军队中还是镖师都是颇有建树,再加上沈老爷子为人正直豪爽,在城中乐善好施。为此,在榕城中名望很高,虽如今儒学昌盛,但来沈家武馆学武者依然非常多。
钟直为沈猛外孙,以沈猛的武学名声自然希望外孙也在武学在上有所建树,加上钟直确实根骨奇佳,是个学武的料,所以打钟直小时沈猛就使尽手段引其学武。沈猛虽有两个儿子,武学天赋也还不错,但与钟直相比却是差了一截。
院中,钟直拳影纷飞,虎虎生风,时而翻空腾挪,时而伏身出拳,姿势优美却不失刚猛。练了一个时辰,钟直收拳而立,全身已然被汗湿透,微微气喘。回家洗了把脸吃完早饭钟直便随同母亲进城。刚出门,便见小琴和其母走来。“直哥哥……”小琴一见到钟直便蹦蹦跳跳的过来。“陈婶婶好。”钟直先是礼貌的向陈母问好才转过头向小琴道:“丫头,你今天也去啊?”
“当然,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少的了我。”小琴笑嘻嘻的道。见到小琴的样子,钟直不禁也笑了起来道:“你这鬼丫头,就知道你贪玩。”
“人家好不容易去城里一次,你怎么这样说人家,等一下你要陪我去逛庙会哦。”小琴使起撒娇大法,钟直只得投降道:“好,好。”说着四人便出了南风学院,到了学院门口,已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四人径直上车。而后车夫一扬马鞭,车子便轱辘轱辘的向城中驶去。
不一刻车子到了榕城。进城后小琴便迫不及待的趴在车窗口往外瞧,钟直听着外面糟杂的叫卖声,不用想也知道非常热闹。过了一会,马车在城中普照庙前听下。普照庙占地近十亩,高高的石门写着大大的普照庙三个金字。两边有一对联:佛前都是有缘人,相亲相近,怎不满腹欢喜;世间尽多难耐事,自作自受,何妨大肚包容。
庙中有一中心大殿,旁边有两个偏殿,红墙金瓦,屋檐上雕有祥瑞神兽,看起来庄严肃穆。此时庙内已是络绎不绝。今日乃端午节,本来是纪念屈原的,不过当今佛教昌盛,信佛者最众,人们慢慢便在各种节日都要进寺庙求佛一把,如今便形成了这样的风气。庙前有一宽大的青石路连通榕城主街道。
刚下车,小琴便迫不及待的对其母道:“娘,你们去祈福,我和直哥哥去玩了。”陈母微笑道:“去吧,去吧,记得别走太远就行。”说着便与钟母转身向庙里走去。小琴也高兴的拉着钟直的手就走。钟直也任她拉着,从小二人便青梅竹马,亲如兄妹,也没有避讳这些。不过,作为一名品学兼优的儒生,他也养成了一股斯文儒雅气质,因此不像小琴一般蹦蹦跳跳。
看着拉着自己的小琴,钟直心里生起一股温柔之情,虽然很朦胧,但却慢慢的成长着。每每庙会,庙前街道都会摆满了地摊,有瓷器,胭脂水粉,饰品,小吃……应有尽有。两人刚走几步,小琴看见路边有一饰品摊,摊上摆着各种红绳结成的结,有蝴蝶结,兰花结,心心相印结,神州结,香囊也有。小琴兴奋的拉着钟直就走过去,拿起一个蝴蝶结看了看,问钟直:“这个漂亮吗?”
“漂亮。”钟直毫不迟疑的说,他已经有过经验,在女子拿东西问你的时,你千万莫说不好看只类的,否则她有可能会挑个好几遍。
“漂亮那我买了啊?”小琴睁着打眼睛看着钟直。“你买吧!”“那好,你给钱。嘻嘻……”钟直无奈的摇摇头对老板说:多少钱。十文钱。付了钱后两人有继续逛,小琴看到兴趣的东西总会过去看看,喜欢的拿着,就让钟直给钱,钟直也乐意。在他心理是把她当妹妹看,总宠着她。结果,不一会两人手里就拿了好些东西,风筝,面具,糖葫芦……,看着小琴还在兴奋的逛着,钟直心里不禁有些发苦,不过也习惯了,每次都是这样。突然,迎面走来一个算命先生,手里那着一个写着“仙人指路”的布帆,头挽道髻,长髯垂胸,须发皆白,但却面色红润,穿着一件灰色道袍,看起来仙风道骨,一副高人模样,给人的感觉非常亲切。
算命先生一见到钟直,两眼精光一闪即逝,接着伸手拦住钟直。拱了一下手道:“这位公子请慢。老夫见你面相俊朗,骨骼修长,印堂隐有青白之气,命数不凡,可否让老夫为你算上一卦。”钟直对相术也知一二,见那算命先生似乎真有几分本事,便也同意。礼貌的问到:“不知先生要怎样替我算呢?”算命之法有多种多样,有面相,手相,摸骨,测字……等等,所以有此一问。只见那算命先生微微一笑,直接抓住钟直的手,眼睛微闭。钟直还没见过如此算命的,刚要开口说话,忽然感觉手上有一股微热的气流传上全身,隐有一些舒服的感觉,便也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心想,且看看这算命先生有什名堂。小琴在一旁看着,没有言语。过了一会,算命先生松开手,脸上微有兴奋之色。对钟直道:“不知公子家住何地?”
“南风学院。”钟直微觉奇怪,但还是老实作答。“好、好,你面相极好,且与我有缘,不日我们即会再见,就此先别过了。”说着转身便走。钟直望着那算命先生的背影,一头雾水。又觉好笑,这算什么事啊,还以为他能说些道道出来,不想就这两句,跟没说一样。钟直摇摇头,便不再想这事,对着小琴说:“丫头,我们回去吧,母亲和婶婶应该也差不多拜完了。”“好吧,那我们走吧。”小琴估计也是逛够了,爽快的答道。两人便向普照庙走去……
从庙会回来已近中午。天气热得有点让人难受,钟直洗了把脸进了自己屋子,房间里的阴凉让他舒爽了许多。此时,他不禁想起了那个算命先生,想起那股流遍全身的热流,那感觉象是内力,有不象内力的样子,因为那股热流经过之处,有说不出的舒服,全身的疲惫都去了不少,当时没有在意,现在细细想来确是如此。不禁佩服起那个算命先生来。可是那热流不是内力的话又是什么呢?钟直越想越摸不着头脑。甩甩头,不禁自嘲起来,没事干嘛想这些乱七八遭的事,也就不再想,把那本《天罡真诀》拿出来继续研究……
夜晚的风清凉而温和。钟直静静的在院中藤椅上躺着。抬头看着那清朗的夜空。钟直觉得那深邃而广袤的夜空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几颗闪烁的星星似乎正在看着他,使这个夜晚显得更加静谧。对道学研究越深,他就越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突然,眼前无声无息的冒出条黑影,钟直呆了一呆,以为自己花了眼,只待确定是个人,顿时吓得心头直颤,刚想大声呼喊,感觉身体一麻,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接着,身体便飞了起来,直感觉腾云驾雾般被那黑影带着直向后山飘去。
钟直吓得脸色煞白,眼睛一闭,心里直道:死了,死了,这回死定了,希望这鬼东西给我个痛快才好。耳边风声呼呼,不一会儿,钟直感觉双脚着地了,可是脚却软的厉害,一下子坐倒在地,摔得屁股隐隐生疼,钟直不由睁开眼,正见那黑影站在面前,依稀可辨其面目,只见其头挽道髻,长髯垂胸,须发皆白,穿着一件灰色道袍,却是今天庙会上遇见的算命先生,此时他正笑咪咪的看着自己,钟直不由舒了口气,接着一股怒气往脑门上冲,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算命先生张口就骂:“你个死老头,这么晚抓我来作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真是有辱斯文!”
那算命先生听了钟直的话也不生气,手抚长髯微笑道:“小友莫气,老夫是看你身具灵根,而且资质极佳,是个修仙的好材料,为此想收你为徒,这才半夜将你带到此地。”
这话听的钟直一头雾水,什么灵根,修仙之类的他全不洞,但看算命先生的神色似乎不算坏人,不过有一点他听懂了,就是要收他做土地,心里稍稍消了一些气,不由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见后面不远出就是悬崖,原来这一会已来到了学院后山顶的断肠涯。顿时心里有些发颤,这么高,那老头怎么一会就到了,果然厉害,我要是不答应这老头,他该不会把我扔到悬崖下来个杀人灭口吧。在钟直暗自思量之际。那算命先生又开口了“怎么样?你不愿意吗?拜我为师,你可以学飞天遁地之术,不错吧。”
“飞天遁地?真的假的,那你不成神仙了吗?”钟直闻言有些吃惊,不过想想,或许这老头真的会,心中顿时幻想起自己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场景,两眼不禁有些放光地望着算命先生。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修真者而已,飞天遁地对修真者而言不算什么,只要达到金丹境界即可,怎么样小友,拜我为师吧,你拜我为师我就教你。”算命先生笑咪咪的道。钟直虽然意动,但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便道:“先生不会是欺我年幼吧?你飞个给我看看我就信你。”
“好,就让你见识见识。”那算命先生倒也爽快,说完突然周身冒起青光,然后化为一道青虹,瞬间向天上遁去,在天上盘旋一阵之后重又回到地上。钟直看的目瞪口呆,见算命先生重新站在面前,还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马上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口呼:“徒儿,拜见师傅。”
算命先生笑看着钟直,待他磕完头才袍袖一拂,钟直顿感一股轻柔之力传来,身子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算命先生略微有些激动的道:“好,好,好徒弟,你先起来,来坐下,为师先给你讲讲本门来历和修真的一些常识。”钟直闻言乖乖坐下,不过脸上满是光彩,显其心中激动异常。算命先生也坐到钟直对面。
“你叫什么名字?”算命先生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自己徒弟的名字。“徒儿名唤钟直。”钟直恭敬地答道,尊师重道在其心中还是根深蒂固的,既然拜了师傅,态度自不能跟之前的一样。
算命先生点了点头,缓缓道:“恩,为师道号无尘,同道中一般称我无尘真人。本门名叫天一门,曾在修仙界中也算一流门派,但后来因与另一门派争奇宝结仇,争斗不休,本来两派实力相当,本门倒也不怕他们,只是后来不知道那门派使了什么手段,竟又请来一实力强大的门派,趁本门不备之时攻入本门。
那一战杀的昏天暗地,血流成河,凡在门中之人无一幸免,只有几位弟子在外游历躲过此劫,你师祖便是其中一位,此段仇怨已有千年,你师祖有感一二人之力难报此仇,为留下门中传承,遂未曾告知门下仇家是谁,也告戒不可去报仇,只是你师祖因此心情郁郁,致练功走火入魔而亡。”讲到此处,无尘真人和钟直都不禁感慨吁吁,过了一会才接着道:“在修真中大致分为修仙,修佛,修魔,妖修,鬼修。这些也无好人坏人之分,在修真界中,乃弱肉强食,人人为进军天道不择手段者大有人在,因天才地宝撕杀也是平常之事,你今后若是修为有成在修真界中行走切勿小心谨慎,不可轻信于人。”
“是,师傅!”钟直恭敬的答道。
“修仙中一般都修习五行功术,修佛,修魔,妖修,鬼修会有一些另类,此为师亦不是很清楚。此外还有许多修真中辅助的东西,如法宝、阵法、符录、丹药,其中以丹药最为珍贵,往往万金难求。次类东西为师就先大致讲这些,你以为再慢慢了解。修真境界一般分为气动期,凝气期,金丹期,元婴期,出窍期,分神期,合体期,度劫期,大乘期。为师修真至今两百余年,仍无法突破元婴期为此不敢多在修真界中走动,多隐于四明山洞府中修炼,只是如今寿元将尽,再过几十年若还无法突破,师傅也只有坐化,为此云游四方寻觅佳徒,今日得遇你这般资质上佳的徒弟,也算是老天有眼了。”说着无尘真人眼睛不禁微红。
“师傅……”钟直听到此处,心里也有些微伤感,不禁轻轻唤了一声。
“嗯,没事,修真原本就是逆天之事,在此路上陨落之人多不胜数,生死有时也就一瞬之事,无须介怀。我只是感叹一番罢了。”无尘真人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在修真上须度两次天劫,一为小天劫,乃修士进军元婴境界所度,有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虽为小天劫,能度过之人也亦是不多,大概仅有十之二三而已,接下来便是大天劫,此劫须到度劫期境界方可感应到,能渡过者更是少之又少。
然在度劫之前,却还有一难关,那便是要先感应天劫。有些人机缘好或者对天地感悟超出远本境界,境界一到便可感应天劫,也有许多人终其一生都难以感应天劫,就如为师,在金丹后期境界停滞数年都感应不到天劫。你师公曾言,感应天劫靠的是体悟天地至理,方能引动天地气机。可惜你师公未过小天劫就此仙去,否则有他指点,为师现应该能感应天劫了。”说着无尘真人又感叹一下,目光望向远方,充满迷茫的伤感。
钟直静静地听着,虽表面平静,内心却是翻江倒海,无尘真人所讲他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想亦未敢想之事,看来这个世界还真是玄奥莫测,未知的东西实在太多。我就要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了吗?我以后也能成为神仙了吗?钟直也陷入了沉思和迷茫,命运转变的如此突然,让人无所适从。对于师傅所讲的凶险,钟直没什么深刻体会,只感觉有一些刺激。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好男儿生于天地,就该活的轰轰烈烈。
钟直想起听过的那些大英雄的事迹,儿时也憧憬过这样的梦想,想不到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令尚小的心灵一阵激动,弱肉强食?等以后少爷修炼有成,必杀你们个片甲不流。钟直不无豪气的想,当然他也知道,这也是想想而已,想那些祖师,祖师伯、祖师叔都惨死,自己想要若想要活的长些,估计是要低调了……
在钟直还胡乱遐思时无尘真人已回过神来,微笑凝视着钟直道:“现在我传你本门功术。”钟直一听,马上停止胡思乱想,聚精会神起来。“本门功术为天一诀,乃属木属性功术,追求的是天人合一之境,而木乃最近自然,更易成就大道。此功术初时攻击上会稍逊其他属性功术,然却比其他属性修真者生命力更强大,寿元更长,而且疗伤亦比其他功术更快,且对天地灵物的感应更敏锐。”
“天一诀共分九层,每一层对应一个境界,达第七层者,即合体期境界,天地一草一木皆可为兵,到那时其攻击之手段威力可远胜其他功术。当然,许多修真者除自身主修功术外,另有许多密术,很多诡异难测,你莫不可自大,要记住狮子搏兔,不遗余力。“好了,这些你以后再慢慢体悟。现在我先传你一层心法,你记着。”接着无尘真人便将天一诀一层心法念与钟直,整篇仅千遇字,大概就是如何引气入体,如何使真气沿经脉运行。钟直对经脉熟悉无比,听了一遍,也记住了。
接着无尘真人便让钟直盘腿坐好,灵台空明,按照心法所授先感应丹田先天之气,借先天之气运行引灵气入体。“人之生于天地,体内或多或少有灵气储存于丹田,你先感应这股气,试着让其沿新法所讲经脉运行。”钟直习过内功心法,虽内功心法是以膻中穴。
膻中名意指任脉之气在此吸热胀散。本穴物质为中庭穴传来的天部水湿之气,至本穴后进一步吸热胀散而变化热燥之气,如羊肉带有辛臊气味一般,故名为气海,以此为始末,引气运行,但也与从丹田引气有相似之处,很快,钟直便感应到丹田有一股非常微弱之气,钟直便试着用意识令其沿着新法路线运行,那股气倒也听话,只是运行的非常缓慢,不知过了多长,那气运行至足厥阴肝经时徒然顺畅了许多,也快了不少,到了其他经脉却又缓慢下来,钟直想来,应该是肝五行属木,与功术相合,为此会此处经脉会较容易通过,继续运行,一周天后,那股气重归丹田,只是好象多了一些,钟直又继续运行,周而复始。
慢慢的,钟直感觉随着体内气流的运行,天地间似乎有一些细微的东西钻入经脉中,融进了气流,这或许就是师傅讲的天地灵气了。
大概运行了十二周天后,钟直睁开眼睛。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眼前的景物似乎明亮了许多。只是此时天已蒙蒙亮,钟直吃了一惊,怎么一夜就过去了。而且师傅人也不见了,顿时转首四顾,发现悬崖边站着个人,不是师傅却又是谁。
“你醒了。”无尘真人没有动,依然望着远方的样子,给人似马上要飘飞之感。
“为师还有些事情要办,你记得每晚打坐修炼,须刻苦勤修,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教你修真之事切勿与外人到,即使你父母也不行。”说完无尘真人便化为一道青虹飞向天际,片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钟直呆呆的望着天际,一时回不过神来,感觉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就如一个梦一样。一阵山风吹过,钟直惊醒过来,嫣然发现自己还在山顶上,不禁苦笑,这师傅还真是怪人,昨晚看他样子似把你当亲子对待,现在说了几句话就飞走了,难道修真之人都是如此潇洒吗?高人不过揣度啊……接着看看周围,不禁有埋怨起师傅,真是人老多忘事啊,要走也不先把我带回家……
钟直回到家时,太阳已从地平线冒出头来,火红火红的,带给人无限的温暖。钟直进屋时父母已坐在偏厅中吃早饭,见钟直进来,钟母便问:“小直,这大老早的你去哪了,也不见你人?”钟直停住脚道:“哦,我早上到后山去练功了。”钟母:“你这孩子,怎么跑后山去了,院子练不就好了,累了吧,快去洗漱一下赶快吃早饭吧,下次记得早点回来。”
钟直:“是的,娘。”说着钟直便到水房打水洗漱去了。此后,钟直的日子又回复了常态,依然每天上课、吃饭、看书,只是晚上的睡觉变成了打坐练功,有时钟直感觉有些虚幻,要不是每晚练着的功术,他都要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虚幻的梦。修炼多日后,钟直发现他的头脑似乎比以前好用了许多,看书背文章比以前也快了不少,而且也不觉得累,一天到晚精神头十足,不禁感叹修真的神奇,因此更加用功修炼,书也多看起来。
心里期待着师傅早日来看他,能多教他点神奇的东西。日子便在修炼读书和期待中度过。
一日上午放学后,钟直在陈浩书房中找书看,钟直喜欢到陈叔叔家找书,他这里的书五花八门,不象家里除了四书就是五经。找着找着钟直在书架最底层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名为《悦女经》的书,钟直随手翻看了两页,不料闹了个脸红,原来钟直正好翻到了书中一插画,画上是一对男女的场景,钟直赶紧合上书,慌忙四处瞄了瞄,发现没人后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书看起来,心里有些发虚,感觉就像贼一般。
钟直看了前篇总言,甚觉有理,本以为这是邪恶之书,不曾想讲的却是大有道理,如此看来却是不然了。接着,钟直有把整本书翻看一遍,整本书分上下两篇,上篇为驭女术,下篇为御男术。
一个少年如何受的了这等刺激,仅片刻工夫钟直就感觉有一个股火在体内燃烧。
书看完了,钟直依依不舍的把目光移开,合好书放回原处,就匆匆离开书房,感觉犹如作贼一般。回到自己家中,母亲不在,估计是到别家窜门去了。钟直到水房大了盆水,把脸埋在水里,那清凉的感觉让体内臊热平复了一些,钟直洗完脸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脑中不禁有浮现出《悦女经》中的插画。钟直暗想,这样不行,赶紧打坐炼起天一诀来,慢慢的灵台清明,体内也完全平静下来。
钟直是被学院的钟声惊醒的,这是学院上课的钟声。赶紧下床,抓起书袋直奔课堂,还好先一步夫子进了课堂,否则就惨了。
时下先生对于学子都非常严格,迟到者不仅要罚站,还要以戒尺打手心,曾经钟直见过一个学子被夫子打得眼泪哗哗的流,那时钟直还只十岁,这事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刻的阴影。现在钟直虽然不怕站,不怕打手心,但丢不起那人,所以从来都不敢迟到。
今日讲的是《孟子;梁惠王》。
钟直对于孟子最是喜爱,夫读书习文有成就该心负天下苍生,“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虽然此篇文章他熟悉无比,但还是专心听夫子讲解。
突然一个折叠的纸条飘到了钟直脚边,钟直往纸条方向看了一眼,见邻桌一女学生正用眼角冲其眨眼睛,立时明白过来,赶紧不动声色的拿起纸条。那女学生名曰刘香,乃城中一富家千金小姐,明眸皓齿,清丽动人,为人温柔婉约,娴静大方,偶尔也调皮一下,平日里跟钟直最是要好。这种传纸条方式在课堂也盛为流行,因学堂枯燥无味,一些调皮的学子喜欢此来作乐解闷。
钟直打开纸条一看,上面有一行清秀小行书,写着:你今日为何如此晚到,出了什么事么?钟直在字下面写道:没什么,午睡睡过头了而已,课堂上扔纸条很危险的,小心被夫子抓了罚你。把纸条折好。然后瞄了一眼老夫子,见他正背着他摇头恍脑的讲着,便迅速把纸条仍到刘香旁边。刘香打开见了,有写了一句,折了仍过来,钟直连忙拾起,小心的打开,上面写着:我才不怕他呢,今日是七夕你知道吗?晚上一起去看星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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