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今年16岁有着花一般的年纪,一眼望去她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眼睛中看不到任何神采,难以想象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些什么,落座后她攥着手中茶杯有点轻微的抖动,看得出她在揭开心中的伤疤。
12那年,爸爸在工地上从三楼掉下来,幸亏落地时被防护网卸了下坠的冲力,要不然命肯定是 保不住了,就这样他还是失去了一条腿,由于爸爸是休息时间从三楼掉落下来的承包方仅仅赔付十几万元,但对我们来说可以算的上是一笔巨款,父亲出院后想着能自己做点小本生意补贴家用,可是根本不懂经营的他就把这笔赔偿费挥霍而空,父亲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家庭的开销也日益拮据,更糟糕的是父亲居然染上了酒瘾,喝醉了就动手打妈妈,让妈妈离开这个家。
一天放学回来妈妈的行李不在了,瑶瑶在自己屋子里哭了很久,她不明白自己的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离开,不明白昔日疼爱自己的爸爸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瑶瑶每天都浑浑噩噩地直到一个男孩走进了她的生活,是她恋爱了,瑶瑶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关心她,因此她像掉入池塘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着他,满足他任何的要求,可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提出了分手,当时瑶瑶觉得天都塌了自己把一切都交给了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他,在这场爱情中自己活成了最卑微的样子结果竟然是这样。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老师最近表现得格外“殷勤”,上课经常会对我进行提问,还经常表扬我,我有点沾沾自喜,甚至一次偶然老师竟然还偷偷的塞给我了一些零食,看着老师离去的背影自己觉得好像看到了爸爸的身影,现在的自己受再多的伤害都无所谓,已经变得百毒不侵,唯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我的好,也许在别人看来这些都不值一提,可是对于我来说一份温暖真的是遥不可及,因此每一份“爱”我都疯狂的想要抓住,即使付出所有。
一次晚自习我被老师叫到了了宿舍,我突然明白也许这份温情需要用身体去维持,因此我明知道后果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就这样我得到了“爱”,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拿这种“爱”欺骗着自己,不断的告诉自己还有人关心自己,对于我来说一次和一百次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自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留着这份温暖,能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关心我,即使这份关心并不是真心的需要我用身体等价交换。
随着接触的增多我发现了老师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来我只是他众多“好学生”中的一员,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伤心,可能自己知道我们之间本身就是一种交易吧,自己只能这样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就这样我努力的维持着这份平衡,但是纸终究保不住火,老师的荒唐还是被学校发现了,家中纷纷找上门来,最后老师被警察带走了,据说判了很多年。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受害者,只是他的离开我内心还是有些不舍。
高中毕业后我选择了离开这座城市来到深圳打工,我惊奇地发现这个城市的人很忙碌,感情这个东西在这里很淡,我喜欢上了这里因为在这里我和其他都是一样的,没有人关心我的过去,没有人去注意我这棵小草,在这里没有任何温暖可言但是我也觉察不到任何不适,大概这里的每个人都感受不到温暖的缘故吧!只是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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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姐姐一句劝,如果能读书,无论如何也要回去读书!」「我以前……」她放缓了语气,“也曾在那座工厂里打拼过!”很快,厂里的主管走了过来,她坐上一辆闪亮的奥迪小轿车离去。直到多年后的某一天,我才得知那辆有四个环标志的车,竟是奥迪。
那天,工厂的机器出了故障,难得提前下班。父母带着我和弟弟乘公交车去逛步行街。妈妈高声地与售票员争吵,坚持说我还不到十岁,不应支付车费。所有车上的人都朝我们投来目光,我真希望找个地方钻进去,紧紧拉着她的袖子说:“妈妈,我可以自己坐车,我很快就会有自己的收入了。”
之后,她一路上都在责骂我。责骂我浪费金钱,责骂我不懂事,责骂我无价值。那一刻,一股深深的恐慌涌上心头。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我会变得像她一样吗?
下了公交车,我对父母说:“我想回去读书。”我说:“我想上高中,我想考大学!”
八月底,天气酷热。妈妈拉着不听话的弟弟,面对着我发出一阵怒吼:“你是不是疯了?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体状况,就你这三天两头生病,哪有心思学习?”她说:“你趁早放弃这个念头吧!”
但我不会放弃。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像夏日水田里漂浮的浮萍,瞬间蔓延开来,无法割舍。
还有三天就要开学了。父母非常生气,将我一个人丢在步行街,他们坐车回去了。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沿着来时的路一直往回走。
我感到口渴,嘴唇起了一层皮,非常饥饿。肚子像是有鼓在擂,我感到非常疲惫,血液似乎在流动,但我顾不上那些了。夕阳落幕,夜色迅速降临。这个陌生的异乡之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放弃吧,我想。向他们乞求吧,只为了一点点父母之爱,只为了一口水和一顿饭。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我视线尽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熟悉身影。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用力揉了揉眼睛。
那个人影向我飞奔而来,呼喊着:“涵涵......”是爷爷,真的是爷爷!他的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灰尘,一只拖鞋丢了,背上的尿素袋也顾不上捡。他就这样飞奔到我身边,一把扶住我这个虚弱的人:“涵涵,终于找到你了!”他只认得这么几个字。他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他从来没有坐过火车,他不会说普通话。但就是这样的他,独自一人上路,跨越500多公里,穿着拖鞋,背着尿素袋,在茫茫人海中把我救了出来,救起了那个差点溺毙的我。
爷爷带我去吃面,只点了一碗。他说:“你吃,我不饿。”我吃了一小半就放下筷子,对爷爷说:“爷爷,我没胃口。”他把碗拖过去,呼呼几筷子吃完,把面汤喝得一滴也不剩:“不能浪费粮食。”
他还跟爸妈大吵一架,最后他说:“你们没钱,那我来供养,只要我活着一天,涵涵就有一天可以读书!”坐火车回家后的第二天,爷爷扛着锄头送我去上学。出门前,他喝了半杯酒。我以为他要带锄头去镇上磨光,但我没想到他把语文老师叫了出来。在操场上的那棵大樟树下,165厘米高的爷爷毫不畏惧地举着锄头,面对着一米八几的语文老师。
挖了你,再去挖你八岁的儿子!"他大喊着。"我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了,我什么都不怕!"……他的眼珠通红,内里充满了刻骨的杀意。他像是一个不顾性命的恶魔,却是守护着我的天使语文老师脸色苍白,连连保证再也不敢。爷爷把锄头放下,扛在肩上,他又变回了那个干瘦的老人。
我送他到校门口,他回头对我说:"以后他要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爷爷会保护你!”我重重点头,努力忍住眼泪不让它们掉下来。但是语文老师真的被吓坏了,从那以后对我敬而远之,课代表也换成了男生。
爷爷除了每周给我送乌鸡,还四处寻找秘方,熬好后装在保温桶里,骑自行车一个多小时,送来给我喝。那些药无一例外都很苦。喝完后,爷爷总会给我几颗薄荷糖。那些薄荷糖呈菱形,米色的外表上洒满了白砂糖。它们甜而清凉,是我吃过最美味的糖果。回想起来,初三那年是我一生中最努力的一年。
也许是爷爷的各种偏方起了作用,或许是老天保佑了这个可怜的我。那年,我的月经相对比较规律。虽然每次也会持续十几天,但只打了三次止血针。也很少再弄脏裤子。每周吃两只乌鸡,我的脸色也有了些许红润。连林风都说:“涵涵,你好像胖了点。”他伸手比了比:“也长高了,快到我肩膀了。”
我那会儿是班里个子最瘦小的女生。林风总说他一只手就能把我拎起来。因为精神头跟上了,脑子前所未有地清醒,加上不用担惊受怕被骚扰,学习效率也大大提高。期中考试,我考到了年级第五。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成绩。
可我还是经常陷入噩梦,梦见自己还在服装车间。被满是线头的衣服紧紧包裹。我剪呀剪呀,线头却越来越多。每每醒来,我都很恍惚。不知如今继续读书,是梦还是真?但我很清楚的是。一旦我松懈,一旦我退缩,那些永远剪不完的线头,就成了我逃不开的人生。
学校每天十点半熄灯,六点半打起床铃,我总是十一点半才入睡,五点半就得起床。夏天天亮得早,天光足够让我看书。但入秋后,天还不够亮。幸好厕所门口的灯整夜都亮着。那里的气味虽然难闻,但却能提神醒脑。
一开始,小迪跟着我一起学习。但一个星期后,她坚持不住了。她说:“我困死了,我要去睡了。”我拉住她:“你不想念高中、上大学吗?”她打着长长的哈欠:“明天,我明天再努力。”然而她明天也没能坚持下去。
那年冬天很冷,天气预报说是十年未见的寒冬。一夜醒来,廊下的冰锥有二十公分长。厕所的门窗常年开着,冷风呼啸。站十分钟就能让人浑身冰凉。我把全部的衣服都裹上,来回走动,也无法暖和多少。
这天晚上十点五十,宿管的脚步声响起。我吓得赶紧躲进厕所,没想到她跟进来了。站在门口,她板着脸看着我:“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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